我不是慷慨赴义的壮士,视死如归,对于能瞬间将我的脑袋开个窟窿的手枪,我还是有着一定的敬畏之心的。
此时我感觉整个广场都寂静无声了,而且视线也被眼前这把滚烫的枪给彻底挡住了,在这寂静的时候,一个嘲讽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欧阳先生,怕了?”
我心里骂道:尼玛的,我拿枪顶着你的头试试?
不过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尽力表现出镇定,闭上了眼睛。因为这时候,自己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了,无论自己做什么,生死都已经决定在对方的手中,与其哀嚎求饶,不如闭目静心。
枪口离开了我的眉心,同时听见女人说道:“欧阳先生,我很佩服您,果真如曲教授说的一样,您的智慧与胆识,与他不相上下。”
我睁开双眼,在烈日下闭目一段时间后再睁开,这一瞬间是很刺目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以及其娴熟的手法,将手中的枪拆成了好几份仍在地上。
“再见了,尊敬的欧阳先生。我很期待下次的见面。”她用一种挑逗中带着嘲讽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依旧没有说话,因为我感觉到唐振国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强大,他要出手了。
“哦,对了,送给唐先生一份临别礼,您可别将您的飞刀扔向我哟,我可躲不开。”女人这话刚说完,就反手从背包的侧袋里拿出了一个遥控板,只见她脸上嘴角一扬,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光、浓烟、水花全都喷向天空。
不远处的喷泉池被威力强大的炸弹炸了个底朝天,喷泉池后面的一栋楼房上的玻璃窗户被震碎了很多扇,广场上的行人尖叫着四处逃窜,场面乱作一团。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女人,却觉得无可奈何。唐振国的呼吸声更加的浓重,他的拳头似乎已经握得咯咯作响。小刘半蹲在地上,护着自己脱臼的手臂,面色苍白的死死盯着面前这个神秘的女人。
看来今天,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毫无争议的同时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女人哈哈一笑,麻利的转过身子,伸出健硕的右臂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向广场边走去。
唐振国一双血红的双眼看着我,他的手已经放到了腰间。我知道,他那百发百中无坚不摧的飞刀,就在他的腰间。我想,此时唐振国的手,肯定已经握住了飞刀的刀柄。
我无奈的对他摇了摇头,说道:“赶紧把小刘送去医院。”我知道,此时唐振国绝对不能出手,因为不知道那女人还在什么地方安装了炸弹,我不能拿无辜的生命做赌注。决不能。
将小刘送去了医院,老吕也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院。医院的电视里播放着紧急新闻,报道着高笋塘的爆炸事故。新闻中说是燃气管道泄漏发生了爆炸,我知道,这是为了安抚民众,以免引起恐慌。很幸运,这起爆炸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看来那个女人只是想用这个爆炸震慑我们三人,特别是震慑唐振国手中的飞刀。这也说明,她对唐振国的飞刀很是忌惮。
老吕慰问了一下受伤的小刘,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陕西警方已经有了回话,银牙盗墓贼名叫黄二奎,西安人,他的哥哥黄大奎因为盗墓,已经被刑拘。西安警方对黄二奎关注也有些日子了,不过他似乎有所察觉,所以平时就在老家务农养猪,没犯事。
但是上个月他外出务工了,所以西安警方对黄二奎的跟进也就断了。西安警方还提供了黄大奎的dna数据,将银牙盗贼的dna与黄大奎的dna数据对比,发现匹配度极高,可以确定是近亲关系,所以银牙盗墓贼,就是黄二奎无疑。
虽然焚尸中的其中一人确定了身份,但是我现在也并没有半点的高兴,因为盗墓案中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曲默的犯罪集团凭空出现,给案件增加了难度,也平添了危险。
一个尽是亡命之徒,携带枪械的盗墓团伙,一个神秘莫测,极度危险的犯罪集团,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神秘的女人为什么要帮助盗墓贼引开我们?她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在调查并跟踪李岸承的?这一切,我现在都无法弄明白,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曲默的犯罪集团对盗墓贼伸出援手,必定和盗墓贼手中的古董有关。这也恰恰符合了曲默犯罪集团无利不起早的犯罪特征。
既然神秘女人已经在帮助李岸承逃脱我们的跟踪了,那么说明盗墓团伙此时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对他们进行调查。显然,他们必定会尽快的转移据点,所以我向老吕建议,对之前我在王家坡附近小巷规划出的圆形区域内,开展大规模的搜捕,尽快找到可能还残存的线索。
拿着李岸承的照片,在经过一天的大排查后,果然在一位热心市民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李岸承的住址。只是结果显而易见,在警方破门而入后,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房间十分的凌乱,从客厅到两间卧室,都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而且在厨房的角落,发现了洛阳铲和铁钎,这两样东西是典型的盗墓器具,所以这里曾经有盗墓集团窝藏,那是确凿无疑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