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
话没说完,兰汀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挑了挑眉,往卧室走去,这是个小两居室,朝北的卧室只有张空床,兰汀应该是住在朝南那间。
推开门,卧室很常规,甚至有些简陋,衣柜旁一张床,靠墙还有个矮立柜。
邵季朗打开第一层,整整齐齐地摆着内衣内裤,还是按颜色深浅排列的。
他的手在上面停住了,又左右移了移,该拿哪件?这种事情,他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女孩子的内衣裤五彩斑斓,不像他,永远的黑灰两色。
从上往下各五件,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拿好东西,找了个袋子装在一起,他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眼沙发旁边蜿蜒的血迹,紧了紧拳头。
阳台立着把拖把,他把东西放在了鞋柜上,过去取了拖把,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这才轻舒口气,开门走了。
正是晚高峰的时候,路上很挤,前面好像是发生了车祸,堵了三十分钟还是一动没动。
邵季朗有些焦躁,关了广播,他偏头看了看倒在副驾驶位子上的袋子。
兰汀的内衣露了一角出来,是灰粉色的。
她的内衣风格跟她的长相很不一样,她是那种浓艳的,让人一眼看进去的美。
他想起刚才的情状,兰汀捧着他的脸埋怨他凶,眼睛里好似含着一汪春水,就和那晚一样,让人失控。
他手下不自觉地紧了紧方向盘,微信响了,他点开,是庄茂戏谑的声音。
“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有情况也不提前说,这老铁树终于开花了?”
邵季朗摁住语音键:“没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庄茂回复得很快:“别装了,从小到大没见你这么关心过什么普通朋友。”
是吗?邵季朗想了想:“那就是有些前情的普通朋友。”
庄茂来劲了,继续追问:“说说说说,哪种前情?在哪儿建的前情?”
邵季朗没再回复他,因为有电话打了进来,他很快接起,带着笑意:“南韵。”
“是,我当然要去,哪一年你生日我没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落下车窗,橘红色的夕阳将将落下,起风了,吹散了炽热的空气。
“对,只要你要,只要我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