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吃完中饭,张妙就要告退了,魏薇好不容易见了回张家妹妹,拉着她的手不让走,非要留晚饭。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番出门还得去看望下蒋家姐姐,等魏夫人允了你出门,便来我家玩耍可好。“张妙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反倒劝起姐姐来,魏薇听后这才作罢。
沉香院的丫鬟将这话原原本本的回给魏夫人听,这些时日魏夫人自己也不得闲,他们魏家是住在知县府,官兵护院等,家里的儿女都没出什么大事,可魏夫人的娘家齐家也没这么好的福气,他们家里的一个老太爷年纪大了,海匪还没冲进他们家怎么地,老大爷受了惊吓挨了一日便去世了。
魏夫人这嫡亲的亲戚也得去奔丧呀,还有魏家家里的一堆事,身子是没怎么累着,就是忒心烦了,闹得不得安宁,顾不上这宝贝女儿,只得下死命不得让她出门。
张妙性子沉静,家世算不是顶好,和魏薇在一起却能劝的上一两句,况且魏夫人知她一朝开口说话,心里也觉得大概此女有菩萨保佑,也很愿意女儿与她相处。
下了马车,蒋家甚是热闹,可不是什么喜事,门口挂上白幡,进进出出都是祭奠的人,蒋家在滕溪算是大家族了,虽然这地方算不上什么极繁华富贵的地方,但是繁衍了一两百年的家族,后人遍布煌朝各地。
蒋元正在房间里服侍母亲,要说这是一场无妄之灾,刚过了年节,蒋父就返回上京预备着开年工作了,这对母女则在滕溪过了上元再回上京团聚,谁知就赶上了海匪的事,蒋母也受了些波及。
云青院懒懒散散站了两个粗壮的下人,不耐烦的拦住张妙欲进门的动作,口称;“这位小姐,二太太将病着,老太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打扰二太太的休养。”
张妙瞟了一眼,这下人一身浆洗发白的布衣,面容身材粗壮,说话粗声粗气的,刚刚那番话也说的结结巴巴,不是那等圆滑小厮之类。
保家护院的人守在院门口,瞧着不像是保护,倒像是看守的,张妙冷声道;“我是德安街张家的小姐,与你家三小姐是认识的,你只需要向你家管事的禀报即可。”
那下人听了只当没听到的样子,见张妙执意往里走,伸手便要推搡,祁律见了怎么可能让他如意。
手掌往那下人的手腕上一握,眨眼间就将他的手臂扭到墙上,“哐”的一声就把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旁边一人见了,没想到这少年力气如此之大,也不得拦着张妙,捏着拳头吼着冲向祁律。
祁律一只手把那大汉摁在墙上,不慌不忙的躲避另一位的拳头,身子灵巧的晃动几番,脚下的动作不断,长腿似铁钩,将那大汉勾倒在地,一脚硬实的踩在他的背心。
屋内的蒋元听到外面的动静,唤身边的小丫鬟去看看情况,一听是张家的小姐来探望,赶紧从矮凳上起身,走到屋外迎她。
蒋元一身淡紫色长裙立在门扉处,腰间不盈一握,脸颊也消瘦了几分,只是眼睛冰冷冷,一股柔韧的力量在里面流转着。
张妙瞧着她还撑得起来,唤了声“姐姐。”,蒋元听了面上流露一丝笑意,马上又如青烟散去,只是亲密的牵了张妙的手里走进来。
寝室里似乎是个丫鬟伺候卧病的蒋夫人,蒋元领着张妙坐在堂屋里,道;“你怎么来这处?”
张妙回道;“我们这是一起患了难的,若不是那天蒋家的车马急忙忙的将姐姐你接走,我便让你去我家避难呢。”话说了,张妙才觉得,那日蒋家的人却是有些反常,就是救得自家小姐了,怎地态度那般急切,蒋元还没说得只言片语,就被下人请到马车上了。
“这些天,姐姐怎么这么憔悴了。”张妙是明白的,自己前世加今世是个三十多岁的人,这蒋元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姑娘,匪难时,遇事也十分沉着冷静的人。
蒋元听罢,只是淡淡的倒了杯茶水与张妙,柔声道;“母亲在病中,我日夜都要侍疾,憔悴些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张妙却是皱起眉来,道;“姐姐,你莫诓我,蒋家难道缺下人服侍吗?蒋大人大小也是个上京的五品官,现在只得一个稚龄的丫鬟伺候蒋夫人吗?况且那守在院门口的下人,实在不想是来保护的吧。”
蒋元听得那一道道的数落,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事实上若是来到云清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她心里也是如明镜一样的。
她上元节出游,身边带得一个丫鬟并一个小厮,那丫鬟不幸失散也在没见到音讯,只有这个小厮安全与她回来,在马车上,她便隐隐觉得不妙,众人的脸色上并不像是寻回小姐的,倒是抓拿到了犯人。
云青院被下人密密把控着,母亲脑袋跌开大口子,用帕子包着不知生死,惯来服侍的老人也不在了,只剩下个不知世事的小丫鬟,就是蒋元惯来沉着,也是眼前一抹黑,不知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