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是例行的碗碟清洗工作,洗完后是例行的外出觅食。
这次是一家中型自助餐厅,为了掩饰自己异常巨大的食量,方白想了一个办法――边走边吃。这个地方转转,那个地方转转,虽然每次只拿一盘回到桌上,可在挑选的过程中已经吃了数倍的食物。
拍着肚皮,方白的内心是满足的。回到羡鱼斋,绕着门口停着的SUV转了一圈――吃晚饭属于私事,他很自觉地没开车出去。
躺在床上,方白很快就睡着了,朦胧间他感觉身上似乎有电流在四处窜行,酥酥麻麻的,既不舒服也谈不上难受。他想起床,可意识似乎被什么包裹住了,彻底阻断了大脑传递给身体的信号……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方白才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昨晚的经历像是一场模糊的梦境,但他肯定,那绝不是梦,所以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床上哪里漏电。
细细检查之后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方白有些不甘心,又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不断调整角度和姿势,试图重现昨晚的情况,可一直折腾到早上八点,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寻找触电原因只能先暂时告一段落。
大约十点左右方白再次来到林汝居,在进去之前他衷心希望那名小学生现在正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接受着法律规定的具有强制性的九年义务教育。
“请问……”方白大失所望,但依然争取最后的希望,“你家大人在么?”。
“不在。”依然是一身旧校服,依然没有抬头,以及更糟的态度。
此刻方白真的很想见见小姑娘的父母,告诉他们不管是使用童工还是遗弃儿童的都是违法的!
人在屋檐下,该低的头时就要认真低,方白缓缓吸了口气,双手合十,正色道:“对不起,昨天我见识少,不识货,而且还爆粗了口,在此郑重向你道歉,要打要骂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我没兴趣打你或者骂你。”小姑娘抬起头,目光掠过方白的双手,带着一丝怜悯和同情淡淡回道,“不过,你确实很无知。”
方白沉默了,他假设过很多种道歉后对方可能的反应,但没有一种与怜悯和同情有关。
见方白不说话,小姑娘从柜台中拿出了昨天的碗碟,“付钱吧。”
“呃……”方白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全都要良品以上的。”
“哼。”小姑娘白了方白一眼,转身走进后堂,一阵稀里哗啦的翻找声传出。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拿着一只碗两只盘子走了出来,替换掉了不符合要求的碗碟,然后拿出计算器,又是一阵猛按,“八折,两万七千八百三十八元三角。”
“能去个零头么?”方白小声问道,毕竟能省一点是一点。
小姑娘又白了一眼,“两万七千八百三十八元。”
……好吧,方白乖乖地递上银行卡,眼睁睁地看着一笔巨款被刷走,钱虽不是他的,可还是有点心痛。
仔细将瓷器固在后备箱中,方白驾车返回羡鱼斋。路上,他眉头紧锁,小姑娘那句“你确实很无知”还有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了他心上,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又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回到羡鱼斋,方白整理了一下情绪,从车上跳了下来。
“您好……”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有个邮件麻烦您签收一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