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饱嗝,孟方拿了根牛奶吸管坐在沙发上比划,“你,吕思思A,那一个,吕思思B,在昨天以前,你认为吕思思B和你是同一个人,至少看上去是同一个人。相同的爱好,相同的习惯,相同的生活,可是昨天你发现,吕思思B去看望一个死者,而这个死者你并不认识。”
“是的,毫无印象。”
“她去献了花,还站了很久,说明那个人并不是一个无关路人……对了,你有那种崇拜英雄的习惯吗?”
“……没听懂。”
“假如说,有个人,因为见义勇为,被人杀了,你会跑去献花吗?”
吕思思睁着大眼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葬礼当天可能会去的,但过后不会特意跑到墓地去。另外如果真听说那样的事,我向他家人捐款的可能性更大,绝不会一个人带着花去墓地。”
“这样啊,”孟方站起身来,“我们今天去找你,你应该在家吧。”
“今天是星期天,我不用上班,一般都在家的。”
“那我们出发吧,不过路上我们得想想,找个什么理由约你聊呢……”
吕思思的家在一个小型别墅区,清一色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
孟方按完门铃,抻抻衣服,还捋了捋头发,惹得伍家友一阵讥笑。
“请问,你找谁?”门开了,来开门的正是孟方所说的“吕思思B”。她穿着一身宽松家居服,仍遮不住浑身风情,一头秀头带着湿意,随意散落在肩头,让某人忍不住产生了些美女湿身的幻想。
“哈哈,你是吕思思吧?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和小时候长得一样漂亮啊……”
吕思思B有些尴尬的问,“对不起,我记忆不太好,记不起来了,你是?”
“我是孟方,不过名字估计你不记得了,我就说件事,你还住在福兴村的时候,我们一起玩捉迷藏,你输了在那哭,我就在旁边笑你,结果你随手抡起一砖头,把我头打破了,后来你不敢回家,还是我妈把你劝回去的……”孟方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这些事也都是吕思思A告诉他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哦,记起来了,虽然不记得你名字,但这事我是一直记得地,”吕思思B笑着说,“你还住在福兴村吗?我都好多年没回去了。”说着,把孟方让进屋内。
“我也好多年没回去了,前些日子回去,和村里人聊天知道你们家住这,就想着没事来逛逛,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呢,住在一个市里,平时应该多联系的。”这几句就是孟方顺嘴胡诌了。反正住乡下农村的人,基本上七扯八拉最后都能扯出亲戚关系来。
吕思思B给孟方倒了杯茶,坐在孟方对面的长沙发上。吕思思A和伍家友一左一右坐在了她旁边。
孟方看了看沙发上的两鬼一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了想最后明白问题所在,伸手扶额把伍家友那个方向遮住了,只看着眼前的一双美女。
“听说你前些日子准备结婚,可是后来又没结?哦,我随便问问,其实我这人真不八卦……”
吕思思B微微笑了下,“也没什么,其实我和张辉认识时间不太长,才一年,而且我觉得现在结婚也早了点,之前只是听老人们怂恿,才仓促决定的,后来想通了,决定还是过几年再来谈成家的事。”
孟方又拉家常似的问了吕思思B几个问题,吕思思B都坦然一一回答。从表情和眼神来看,她并不象是撒谎。
可是在吕思思B开门后孟方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和吕思思A不同。
她们相貌一样,但她们气质不一样。
吕思思A快乐单纯,即使遇到这么古怪的事,她仍保有某种孩童般的天真。而吕思思B,则成熟稳重得多,她的眼神带着某种抹不去的忧郁与怅惘。不知为什么,同样是吕思思,这个忧郁的吕思思却让孟方有某种亲近感。
孟方看聊得差不多了,试探着把手雷甩了出去,“哦,还有,你还记得何飞军吗……”
“啪”的一声,吕思思B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成几片,她抬起头,“几年前的事,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