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也是个聪明人,况且他曾经服侍过夏正平,自然明白夏正平想要讲些什么,便是回答道:“殿下此话,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夏正平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却是将目光飘向了左善言。
左善言摇了摇头,神色灰败,显然是明白了夏正平想要问的是什么,只是他无法回答。或者说,左善言根本就不想提起,关于朝堂上的任何事情。
没错,夏正平想要问的,正是和朝堂有关的东西。但是,夏正平没有想到的是,左善言并不想说。
看样子,朝堂上的许多事情,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夏正平想到这些,面色就有些犹豫,然而还是开口说道:“黄安,你讲吧!你经常呆在父皇身边,伺候着他,应当清楚吧?”
黄安喝了一口茶,看向了陈庆之,又看了看夏正平,方才将茶碗放了下去,摇了摇头道:“怕是极为不妙啊!”
“想来也是!”黄安的话音刚落,陈庆之竟是带着些沉闷,缓缓说道,“陛下要是再这么荒唐下去,怕是皇位不保!”
“新罗王朝的太子即位,成为新一代国君,他派遣使臣,前来济州,索要辽州东北的五座郡城!”黄安摇了摇头,有些可惜,“殿下,您也知道,身为太监之人,是不能干预朝政的。我能说的,就是丞相他竟然代替陛下,同意了这个请求!”
黄安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些许哭腔:“新罗王朝是个什么国家?那是个茹毛饮血,野心勃勃的民族建立起来的王朝。奴才的生身父母,就是被新罗王朝的大军蹂躏致死的!”
他这么说着,一旁的左善言,也是面露痛心疾首的样子。夏正平见此状,也是叹了一口气。
黄安的来历,的确如他所说。
而令夏正平更加悲哀的,却是父皇,竟然将新罗王朝遣使求地这件事,交给了丞相处理。
荒唐至极,怕是没有救了。
若是自己身在朝堂之中,必然有着挽回的法子。
“不过,殿下却是放心,辽州是辽王的封地,就算丞相答应了新罗使者,辽王也不会同意的。”许久没有说话的左善言,此时神色有些回缓,“虽然新罗王朝陈兵二十万在边境,但我想辽王必然有办法应对的!”
话虽如此,可夏正平依旧摇头,他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转移话题问道:“我父皇的身体如何了?”
年关将近,大夏皇帝降诏问候远在永昌郡的夏正平,而夏正平却不向来人询问大夏皇帝的近况,总是有些不合乎情理的。
“沉湎于酒色,几乎不可自拔!”黄安尖细的声音再次传入夏正平的耳中,“皇长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搜罗了十名西域美女,已经献给陛下!”
“乱政皇子,若是我在朝堂之上,必然不会饶了他!”听着黄安的话,夏正平猛地一拍桌案,“朝堂之上,就没有大臣劝谏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向了左善言,很显然是希望左善言给个解释,毕竟左善言身为言官,就是要在合适的情况下,劝谏帝王不要走上歪路。
左善言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劝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要不然,我也不会请求来永昌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