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越走,越觉得那戏子身上隐隐有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好像是淡淡的……药味儿……
她扭头看了一眼,眉头轻皱,那女子一直不抬头,虽说表现得胆战心惊,但青鸢能感觉到女子有些许抗拒她。【】
这是错觉,还是第六感在提醒她?
“冷青,你过来。”她停下脚步,冲着正在前面搭秋千架的冷青勾手指。
冷青一松手,秋千架荡向蹲在地上搓绳索的冷衫,把冷衫撞了个四仰八叉,捂着脑袋大声咒骂伧。
“臭小子,你要毁了我英俊的脸,我非剥了你的皮。”
“得了吧,就你那脸还英俊?”冷青嘲讽了几句,大步跑向青鸢,笑着抱拳,“娘娘有何吩咐?袋”
“这些戏班子从五湖四海来,人多复杂,南月将军喜欢热闹,心也粗,你加派人手,把这里盯紧点,尤其是看好这几个小的,绝不能出差错。”青鸢摸摸南彦的小脑袋,小声叮嘱。
“明白,娘娘放心,王已有安排。”冷青点头说。
“今天小公主可不能脱离你的视线,不然我也毁了你英俊的脸。”青鸢微笑着说。
“他有啥英俊的脸呐?长了个冬瓜脑袋,挖两个窟窿就是眼睛。”冷衫揉着被撞红的脸,气哼哼地冲这边嚷。
冷青恼了,转身就吼,“冷衫,你是被秋千撞蠢了?主子还在这里,你嚷个什么劲。”
“你好吵。”小十捂住耳朵,撒腿往前跑。
冷衫已经固定好了秋千,见小十过来了,笑呵呵地抱起她,放在秋千上。他和冷青移了几株藤蔓过来,碧色花藤上缀满鲜艳的小花,秋千荡起来,叶摇花展,很有趣。
“听到没,你好吵。”冷衫推动秋千,瞪着冷青说。
“得,你们两个昨晚谁赌输了,今天跟个斗鸡似的。”青鸢好笑地问。
“哪儿啊,南管家要给他说亲事,小矜姑娘相中他了,我劝了他几句,他就像我杀了他爹一样,跟我急了。”冷衫冷笑,横了冷青一眼,小声说:“这不是个冬瓜脑袋,又是什么?小矜姑娘我见过了,人也标致,比穆飞飞漂亮,也单纯,家里的事里里外外拾掇得不错。”
冷青就像没听到,站在一边,小心地护着小
“行,包在我身上了,去跟南管家说,我这里差个婢女,让小矜过来。”青鸢掩唇笑笑,打发一名婢女去找南管家。
冷青的冬瓜脸顿时成了苦瓜脸,小声嘀咕,“还不如去守城门。”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人又不是老虎,真能吃了你?我怎么还没吃了你呢?”青鸢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这是爱怕了,怕到最后又傻乎乎地被人伤害,所以懒得再触碰这个情字。
“娘娘,别拿我开玩笑了,赶紧让那小矜回去。”冷青的脸红了红,小声说。
“你打住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一把年纪了,还和一帮子男人厮对嘴喂她。
“唔……”青鸢吓了一跳,他怎么当着大家干这种事?
眨眨眼睛,只见他满眸温柔,唇角还沾着烈酒,舌尖突然就伸出来,在唇上轻扫,像在回味她的味道。
“讨厌。”她握拳往他的肩上打,羞涩地说:“小十在呢。”
小十正看得有趣,立刻凑到焱殇的面前,仰着小脸说:“小十也要。”
“你不行。”焱殇捏她的小脸,笑着说:“等小十长大了,让你夫君喂你。”
“我喂我喂。”南彦马上就跳了起来,趁南月不备,居然抱着他的酒碗喝了一大口酒,鼓着腮帮子过来。
“教坏小孩子!”青鸢哭笑不得,赶紧捂住小十的嘴,把南彦推开了些,大声说:“佳烟,快把你儿子抱走。”
南彦晃了晃脑袋,一口酒吞了下去。
“我的神哪!”佳烟跳起来,扑过来抱他。
“啊……”南彦伸着小舌头,被辣得眼泪直涌。
众人一阵轰笑。
“乖儿子,没事,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征战沙场,挥斥方遒,酒比战鼓还要有劲。”南月哈哈大笑,拍着南彦的小脑袋说:“儿子,来,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