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的世界。(2 / 2)

又是慌不择路地乱跑好几分钟,我咬咬牙开口道:“前方左转有个大厅,去那里!你们想办法拖住它,我试着干掉它!”

其实我并非束手无措,拳脚攻击我连片蛇鳞都搞不定,不过直接击溃巨蛇的意识还是可以的。问题是处于怨灵操控下的巨蛇,相当于罩着一层精神盔甲,我若想摧毁它的意识,必须要先打破那层盔甲才行。

换句话说,我需要时间。而这点时间,需要乌索布和乔巴用命去押注。

两人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表示全力配合。

岂料就在刚踏入大厅之时,一块地板突然打开,露出一个大洞来,后方的乌索布和乔巴尖叫一声,便直直摔落下去。

我一转头,就只来得及看到那个洞口快速关上,连让我跟着一起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懵逼。

卧槽!太阴险了吧?这完全是看透我战五渣的本质,想要让我孤立无援搞死我啊!

“呵呵。”我看着迅速逼近的巨蛇,那心里就像是塞进一桶冰渣子一样拨凉拨凉的。原地愣了两秒,赶紧转身继续撒丫子逃命。

“给我记住住住!有种你别让老娘抓到啊啊啊!不然一定捅爆你菊花花花花~~~!!”

危急之时,救星天降――

“旋转之花!”

清冷女声一出,巨蛇身上忽然长出两排手臂抱成两圈,拧着七寸分别朝不同的方向狠狠一扭,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巨蛇随之瘫软到了地上。

我定睛看去,对面的廊道里走出一个身影,黑发蓝眼,镇静自若,一股浓浓的知性学霸风扑面而来,不是历史学家又是谁?

女、女神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瞬间都想扑过去抱大腿……咳咳,打住!别丢那个脸,我可是堂堂魔法师啊!

眼看危机解除,我立刻瘫坐在地,这才有时间拿出药剂补充一下/体力,同时摆手招呼,“谢了啊。”

罗宾笑容温和,嘴上却是毫不留情,“魔法师小姐被追得很狼狈呢,我该说一句不愧是战五渣吗?”

“……麻烦闭嘴。”我决定要转移话题,“对了,先前在主殿里发生什么事啦?”

罗宾沉思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觉得应该是受到了操控。从你倒下到我发现身处内殿,虽然认知里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像上一秒还在主殿,下一秒就被传送到内殿。”

“但是……如果对方真有瞬移活体的本事,那根本没必要先攻击你。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操控不了精神系异能的你,所以只能先放倒你,才方便来操控我们。”

“没猜错的话,在你倒下后,我们都在操控下自己移动,分散开来。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那股力量突然撤销了对我的控制,这才让我得以恢复清醒。”

“而且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乌索布和乔巴也在这里吧,他们没事?”提起这点的罗宾,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担忧的神色。

“安心。”我站起身,“大致事态我都有底。”

首先,是对方下手的原因。显而易见,他需要新的力量。而身为一个灵体,没有什么比吞噬强大的灵魂更加滋补。

他无法控制我,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只能趁我失去意识,快速将众人分散转移。

可惜我恢复得比他预想中更快,在用路飞的幻影拖延我失败之后,他只好撤销对乌索布和乔巴的控制,方便集中力量先搞定其他船员。

本来想用巨蛇干掉我,一听我说要合作反击,就立刻将我与小伙伴拆散。那个陷阱并不深,感知告诉我,那两人掉下去后顶多破点皮。

然后以防万一,他又再次撤回一部分力量――也就是对罗宾的控制,用来加强巨蛇的精神防御。

我冷声讥讽,“敌人好像有点贪心,想要从「最美味」的开始吃呢。”

“这样啊。”聪明的罗宾很好地解读出话里的隐喻,“太贪心的话,只会吃坏肚子啊。”

情况紧急,我也懒得解释太多,而且处于敌人监控之下,透露太多信息明显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我领着罗宾就继续赶路,离开大厅没走多久,跟在后方的罗宾突然停下脚步,我将询问的目光投过去。

罗宾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她猛地握拳锤上墙壁,因为用力过大都渗出一丝鲜血,疼痛让她争取到极短的清醒,艰难地从唇角挤出一个字:“……逃……!!”

我悚然一惊,快速从她身边撤离。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的提示,罗宾即刻变为双眼无神的被/操控状态,朝着我无情地发动攻击。

一双手臂从我肩上长出,就要掐住我喉咙的那一刻,我险险冲过拐角,随着离开罗宾的视线范围,她的能力手臂也如同枯萎的花瓣骤然凋零。

堪堪脱险的我并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奔跑着甩开一大段距离后,才慢慢恢复为正常速度。

我一边走一边沉思。感知告诉我,罗宾此刻已经被/操控着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很好,法攻弄不死我,就想用物攻。利用罗宾没能得手,就立刻拉开距离。在敌人的监控之下,我注定得不到任何援助。这一秒遇上的伙伴,下一秒都可能变成杀手。

强行解除控制?别开玩笑了!

这种情况,就相当于众人的脑袋里都被塞了个定时炸/弹。我不拆嘛,时间一到他们会死。我拆嘛,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对方按一下引爆键。

这种鱼死网破的可能性,哪怕再小我都不敢赌!

“真够狡猾的啊……”不过……

我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翻涌起愉悦的暗光。

――抓~到~你~了。

――――――――――

神殿的最顶端,是一片宽阔的平台,四周由彩色玻璃拼接成的落地窗,在太阳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怪陆离。

然而在这样的一片绚丽之中,却有着一个极其圣洁、而又极其黑暗的存在。

圣洁,是他身上的雪白神袍,仿似光辉熠熠。

黑暗,是他身上的漆黑怨气,仿似深渊沉沉。

吞噬一切的死寂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传说,在王国陷于灾厄之时,大祭司挺身而出,拉着神之子的怨灵同归于尽。幸存的国民得到拯救,生机并没有从这片土地上断绝。大祭司用生命作为代价,打破了神之子的诅咒。而随着大祭司的死亡,一切都画上了句点……”

“――才怪咧。”

我从阴影中漫步走出,“旧的恶魔被打败,新的恶魔自然顶替而上,直到现在都阴魂不散啊。传说的套路就是如此操蛋。”

“不出所料呢。”我迎视上那双阴冷入骨的眼眸,“我想,在这个国家完全毁灭的那一刻,那个诅咒一切的神之子就已经烟消云散。而留下来的,也就只有悔恨不甘的你。”

“对吧~大祭司~”

看到我的出现,对方脸上明显闪过一瞬惊诧的神色。憋屈了那么久的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挤兑的机会,“哎呀呀~别露出那种便秘的表情啊。捉迷藏失败了,就被打击到怀疑鬼生了吗?”

大祭司没有说话,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这家伙是不是交际障碍啊,屁都蹦不出一个的……

没有看到对方跳脚的我颇感失望,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站定,继续用唠嗑的悠闲语气打商量。

“我们只是参观一下,溜一圈就走人,也没碍着你啥事,你乖乖放行成吗?我们好回去吃饭睡觉,你也好继续装你的逼,别一定要撕破脸皮逼得我想捅你菊花!”

大祭司终于给出回应,“我需要力量。”

那份坚持让我十分蛋疼,当下更加口无遮拦起来。

“诶,我港真啊,你要是肾虚撑不住了,还是尽早去地狱报道吧,几百年来死霸着这鬼地方,唠嗑两句的人都没有,你不蛋疼我都替你的智商捉急!”

我说着就挥挥手,好似在驱赶一条狗。“早死早超生,你就顺溜地滚去投胎行不行?”

许是被我直白的嫌弃噎得无法反驳,大祭司只是沉默着抛来一个「我就不滚,你打我啊」的眼神,直把我憋得牙痒痒,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可是我不能。

众人都正在悬空钢丝上行走,而他就是那个扯着钢丝的人。我揍翻他倒是容易,可要是钢丝一断,众人只会摔得意识溃散。

――他们会死。

这也是我一直强忍怒火,好言好语打口仗的原因。

我注视着他,忽地叹了口气。那份执着是如此坚定,明明已经被我捉住真身,却仍旧毫不动摇。

“世间没有永远的和平,也没有长盛不衰的王国。”我透露出一丝不解,“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要如此不甘呢?”

王国已经灭亡,神之子已经消散,便连幸存的国民后代,也都不再踏入故土。

阴魂不散,孤身一人,捱过如此漫长的时光。

人的一颗心,要有多么坚强,才能够熬过遗忘?

大祭司怔愣起来,“不甘?”

“我为何不能不甘呢?”他镇静的神色终于产生裂痕,显露出支离破碎的、最为真实的内心。

“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啊――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我亲自选出来的啊!”

他的神情哀恸,便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他是我选择效忠的信仰啊!!”

“你知道信仰崩塌的痛苦吗?!”

原来如此。

他并不是因为不甘王国覆灭才会阴魂不散,他由始至终,哪怕走到末路……爱的、恨的、执着的,就只是神之子而已。

他没能守护住的不是国家。而是神之子。

我忽然地就理解了他,内心里的怒火顷刻间涣然冰释,不可抑制地涌现出一股悲意。

看到我沉默不语,大祭司愈加激动起来,他大步地冲到我面前来,几乎都要贴上我的脸。

身处困境之人,倾诉苦痛之人,从来都是渴求得到回应的。他需要的并不是廉价的同情安慰,而只是倾听者的感同身受罢了。

“对了……对了!”他高昂的语调突然转沉,又低又轻地撩动人心,“那个少年!他对你而言十分的重要吧?”

他的嘴角拉扯出扭曲的笑意,如同毒素注入我的视线。“如果那个少年!他要是死去的话……你会怎么样你能想象吗?!”

“能啊。没什么复杂的。”

我凝视着他眼底深处的疯狂,仿佛都能窥见他心中至今都没能痊愈的狰狞伤口。

“那我的世界就会崩塌了啊。”

我缓缓闭上双眼,语气平静地回答。

“――那我就会死掉了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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