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死了好。
思及此,她道:“怎样都行,只要她活着就好。”
魏九卿又道:“我这就动身去寻她,不知她身上可有什么标识?”
“她左肩上有一粒朱砂痣,位置隐蔽,只怕找起来也得费一番功夫。无论如何,我先谢过魏公子了!”
姜夫人起身行礼,目送魏九卿踏出闺房。
魏九卿前脚刚走,横梁上突然传来顽劣放肆的笑声:
“喂,是不是只要把那个女孩儿带到你跟前,就能拿到那些黄金呀?”
姜夫人心头一跳,连忙抬头望去。
坐在横梁上的少年郎戴着个白狐狸面具,只露出嫣红的薄唇,腰间挂一个酒葫芦,正慵懒地抱着一颗明珠——
是她镶嵌在楼顶的那颗明珠!
姜夫人花容失色,“你是何人?!”
这座木楼戒备森严,甚至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个小贼……
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甚至……
甚至都不知道坐了多久!
元妄跃下横梁,与姜夫人擦身而过,顽劣地靠在窗边。
他漫不经心道:“别管我是谁,魏九卿那种负心汉薄情郎,你怎么放心把自己闺女交给他做妾的?这跟杀了她又有什么分别?这世上有的父母真可怕,自诩爱着孩子,却分明是把孩子往死路上逼。”
姜夫人转身看他,便惊讶地发现他正把玩自己的金钗!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发髻,忍不住咬牙,这小贼的身手……
她盯着元妄,想起最近洛京城里的流言蜚语,不禁眯了眯眼,“你就是那个凉州大盗?”
元妄得意地略一颔首,“正是小爷!”
姜夫人迟疑,“你跟通缉画像上的人并不像。”
元妄:“……”
提起那副画像,他就想杀了魏九卿。
他皮笑肉不笑,“魏九卿嫉妒我长得好看,故意把我画丑的。”
姜夫人定了定心神,才道:“我不管你是谁,你也好、魏九卿也罢,谁能把她平平安安地带到我面前,那箱黄金,就归谁所有。”
“得嘞!”
少年欢快地吹了声口哨,敏捷的从绮窗一跃而出。
偷盗是不光彩的事。
他偷来的东西是脏的,送给贺岁岁只会脏了她。
既然如此,那他不偷就是,他去做任务换取酬劳。
满满一箱金条啊……
足够他在洛京买个大宅子啦!
等他买房那日,就带贺岁岁一起去挑,在房契和地契上都写上她的名字,她一定会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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