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都不如她的那句话来得冲击大,还有好些中药材?
马氏打了个冷颤,她觉得再来一次这么苦的米汤,她也会干呕!
顿了顿,她才将嘴边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禾老四则高兴地说:“爹说得对,你娘就是来伺候你奶的,天天给我们做饭算啥回事啊,你们专把你奶伺候好就中!”
那模样,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虽说铁汉子啥都不怕,但就是怕吃苦药啊!
禾早看着满屋子好像是死里逃生的人,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禾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神情,那得意洋洋的,志得意满的,小人得志的……神情,站起身,背了手:“我去外面走走。”
禾老爷子出去后,马氏马上指使道:“早儿,去把碗刷了,别挺那儿不动弹!”
禾早可不怕她,站起身,轻蔑地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屋子。
马氏在后喊了两声,禾早却充耳不闻。
没办法,她只好扯着嗓子喊禾夏儿:“夏儿,夏儿,你聋了,滚过来洗碗去,跑得挺快的你!”
里间正生闷气的禾老太太火了,厉声骂道:“你自己没手不能动弹?天天就支使夏儿,那是你闺女!老大,你就看着你闺女受欺负吧啊,到底长心了没有!”
马氏不甘示弱,回骂着。
上房便又是一阵闹腾。
但这些都与禾早无关,她进了西厢房,因为之前要开门开窗通风,屋里蚊蛹有点多,秋蚊子咬人咬得厉害,所以便点了熏蚊草,不太管用,屋子里却呛得很。
她咳嗽着将窗打开,拿着把大扇子往外扇风。
又拿了铺盖席子铺上床,陈氏回来了,忙忙接手:“我来,你去歇吧。”
禾早摇头:“不困哩。”
因为两人之间关系比较特殊,所以原本用一个铺盖,娘俩个躺一张床上就好,但是不约而同的,两人各带有铺盖。
禾早便在北里间铺了一张,又在南里间铺一张,像是之前那样。
陈氏抚平床单上的褶皱,轻声:“你不是跟着你四哥学写字哩,睡不着去写字也中。”
禾早应了,转身去了外间,点了两根蜡烛,就着光翻着从阿澈那里借来的书。
是本话记,没有断句,好多字也似是而非,禾早读着很困难,但也当成是消遣了。
陈氏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然后无声叹口气,就道:“我去你奶那儿看一眼就回来。”
禾早有些担忧:“不中就歇了吧,说你身子不好,白天累着了,现在去也是挨骂!”
她说话一向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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