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来一趟县城,禾早当然不愿意去路边小摊上将就。
一家子与禾老四一起便去了庆宴楼。
之前虽说也来过几次县城,但都来去匆匆的,就是吃饭,也大多是在县城里中等档次的饭馆里解决的,这庆宴楼却是除了禾早那次来见韩兰硕外的头一次上门。
那小二压根就记不得她了,见一行人穿着打扮都算是中富人家,就很殷勤地请了进门。
禾老四便要了一间靠窗的雅间。
正要上楼时,禾早意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暧,你家这酒楼不是全县城的第一酒楼,咋连个鹦鹉舌也没有,就这还称为鹦鹉舌,简直是徒有虚名!”
这个声音……
嚣张跋扈,犀利刻薄,不是那刘玉泉是谁!
七宝也瞪大眼睛望那边瞧去,那站在柜台前,与掌柜理论的是一个身着枣红色小袄,眉心处点了一枚胭脂,脖颈上带了黄橙橙的金项圈的小少年。
他边上站着的,是一个类似老仆一样的人,愁眉苦脸地弯腰站在那里,一声声小心地劝:“少年,咱回去吧,啊,小心老太太找!”
刘玉泉很不耐烦:“你急什么,我就是来吃一顿饭,咋了,你还能不让我吃饭啊!”
他推开他,往前走了两步,手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掌柜的,我要吃鹦鹉舌,没有的现在去给我抓鹦鹉,总也能凑够一盘菜吧,啊,这上门的生意你往外推就是傻子!”
他啪得一声在柜台上放了两腚二十两的银子。
禾家人不由汗颜。
这爆发户的作风,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啊。
当初刘家经营五贤镇的和春堂,禾早以为也就是个小富之家,但后来接触久了,才知道他们刘家竟然是怀庆府所有和春堂的东家,和春堂是个全国连锁的药店,那富裕的程度自不必说。
自古至今,药店都是暴利。
好像是因为刘家的老太太当初在家里备受宠爱,她与长兄是双胞胎,长兄羸弱,她未出嫁之时就一人挑大梁,打理和春堂的生意,和春堂在她手里发展得越来越大,最后形成全国连锁的趋势,这本是一件大好事,但是,自从长兄娶了妻子以后,因为她太能干,又控制了家族的生意,掌管着家族的钱财,那长嫂对她就处处看不顺眼,想方设法想把她嫁出门去。
并因此与老太太的父母发生过几次激烈争吵,长兄懦弱,竟是半句话也不肯劝,老太太是个要强之人,她本就因为掌管家族生意而错过了成婚的年纪,等长嫂入门她也已经二十岁了,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娘。
在长嫂的逼迫下,她不愿意让父母为难,就自己挑选了铺子里一名年轻能干又忠厚的掌柜,与之成亲,又要求家族将怀庆府的铺子都给予她出嫁。
这本是家族产业,但是,长嫂为了撵她快快出门,父母对她又心存愧疚,竟然同意了。
又为了客源的考虑,这些嫁妆铺子,她并未改名,仍以和春堂相称。
又因为她能干善打理,之后的几十年,怀庆府的和春堂名声大大超过其他府城的名声。
这点,也算是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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