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泉身边的那个老仆像是经历过这种阵仗,等看到高头大马的驴车已经震慑不住那些流民时,干脆利索都将包裹在黑布里面的剑拿了出来,一拔出鞘,就是森森寒意。
那些已经有些杂乱的流民,一下子就寂静无声了。
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利剑不长眼。
刘玉泉的两个长随也随之将腰上的剑拔了出来。
四周就更加寂静了。
禾早一行人就这样阵仗到了府城。
到了府城后,望着那府城外黑压压的长长一队人,禾早与刘玉泉望望,目光中都含了一丝担忧。
灾难过后,最怕的就是后备工作。
这样源源不断而来的流民,稍一不注意就要出乱子。
刘玉泉出面,他们很快就通过了检查,进入了府城。
刘玉泉低声对禾早说:“不如,咱们就去我们家住着?这府城,不太平……”
他转眼望望四周。
禾早看着他:“你家里,怕是故意向你隐瞒消息……”
不然,没过几天才送的人,怎么没有向刘玉泉示警!
刘玉泉拳头紧握,掘了双唇:“我要回家看看,你住在外面不安全,就住在我们府里!”
这回,是没有商量的语气。
禾早也知道轻重,现在府城的情况,压根就容不得她住在客店。
她这回,还必须要麻烦刘家才是,原本说要装修铺面,怕是也不行了。
现在,只有祈求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关才是大事。
刘府坐落在城西一道偏僻的巷子里,这条街上,也就四五座宅院,主家在府城非富即贵,还有官兵时不时巡逻,倒是比在外街安全多了。
刘老太太与刘掌柜听说刘玉泉回来了,都惊愕不已,都亲自出来迎接。
见了刘玉泉的第一面,还未叙旧,刘老太太的拐杖就打了下来,咬牙切齿:“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孙子,谁让你不上告就跑回来的!”
刘玉泉一猫腰就躲了去,还嬉皮笑脸:“祖母,祖母,别打,别打,我这不是回来孝顺您了吗!还要挨打,简直没天理了!”刘老太太还跟着小跑两步,然后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然后就是骂。
禾早不由满头黑线。
看着那样精神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大病一场。
刘老太太调整了下呼吸,才满面笑容地看向禾早:“早儿,你来了啊!路上可是太平?可怜见的,你这女娃,虽说聪明,这事却也是头一次经历,怕是吓着了吧!快,跟祖母进屋歇歇。”
刘老太太一向喜欢她。
禾早笑着上前敛衽行了一礼。
刘掌柜也笑眯眯地抚着胡须徐:“起来吧。勿要多礼!”
等进了屋,上了茶,刘老太太才问起来府城的原因。
禾早实话实说。
刘老太太就笑叹道:“你这孩子,竟是个操心的命。之前我还担心你们家的生意要耽搁上一年才做,少进好多进项,没想到,一扭头,你就又想出了赚钱的点子!我收到全哥儿的信看了看,觉得你的点子不错,好好经营,定能日进斗金!”
...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