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办的事情有些见不得光,但是却属于皇帝的亲信。有什么好处自然少不了他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干这种事危险。
见对方没有说他干的什么差事的意思,便猜测是不能对外头人说的,也没有纠缠很久,将之放在了心底,回头思量,这会儿,就细细看了他,小心问了一句:“我听到街上的传闻了!”
阿澈一怔,便知道她说的是庆功王逼他喝毒酒的事。
禾早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他。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中,全是满满的对他的担忧与心疼。
这种眼神不如太阳光芒耀眼,却似是晚上的月光,柔和又皎白,能一直折射到人心底里去,便化成了满满的暖胸膛满溢。
他在卢家村的那段日子,时间虽然不长,却总是会见到这样柔和的光。
他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禾早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忽闪两下,碰着了他的指腹,带来一阵酥麻的痒。
禾早快速眨了两下眼睛,见他还一味拿着手指头去压自己的眼睛,就半眯着眼睛,小脸鼓鼓的,小唇也掘着,去瞪对方。
这样爱娇的样子,越发让阿澈爱到骨子里去了。
只是。他不好一直这样轻薄,原先也是仗着一两年没见,心情激荡,现在,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阿澈笑了笑,有些不舍的收回手,又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看着她嫣红的如同花瓣一样的唇,细腻温软的如同象牙一样的肌肤,很后悔刚才没有再掐掐她的脸。
手感,一定很好。
他轻呼出一口气,好似将心底所有的烦恼郁愤都给吹散了似的,然后才点点头,含着一丝笑意:“是,街上的传闻十有**是真的!”
子不言父过,但是,对上那么一个父亲,他却不再愿意认他,也因此,不用再遮掩下去。
禾早就睁大了一双眼睛。
这样站着不是个事儿,阿澈就带了她往一旁塌上坐了,自己又拎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两个人腿挨着腿,头也挨得近近的,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但是,禾早却早就心无旁骛,专注认真的听着对方讲下文。
阿澈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早在之前就已经挑选了一大半讲给了禾早听,现在说的就是那另外一半:“……我明明没有做这样的事,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下了毒,所以我被送到了乡下庄子上,原本我就准备在庄子上自生自灭罢了,母亲给我留下了丰厚的嫁妆,就是世子之位被夺去,我也能衣食无忧一辈子!但是事不遂人愿,我在庄子上将一干上下都收服,为我所用,为的也是不让他们再去那个女人面前卖好,透露我的事,然后就请了人来教我练武识字,我母亲对我期望极高,我就算是不愿意再争,也不能不学无术,皇室子弟,总要写的一首好字,舞的一手好剑,才不算辱没了这个姓氏!只是,我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却是暗藏祸心……等到那年我母亲祭祀,我从庄子上出来,前脚刚到王府,后脚我就听到一些下人在悄悄议论,说我父亲如何将那个女人宠在骨子里,这回祭祀过去,就要将我死去的母亲给将为妾室,将之扶正,死后也是一对长久夫妻!还有些其他原因……我又喝了酒,酒一上头,就什么也顾不得了,拿了剑就冲了出去……“
说到这里,阿澈苦笑,看了禾早一眼:“剩下的事你就知道了!当晚我就被罚跪在祠堂,允涵那里却吃出了有毒的药,整个府中与他有仇的就只有我了,所以,我父亲就带了人浩浩荡荡奔过来,将那碗毒药放在我面前,让我证明我的清白!”
即使再不在意,但是,说起心中最深的那道伤疤的时候,阿澈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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