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转过身后,云初就睁开了大眼,黑眸中尽是精明,方带娣畏畏缩缩的从墙角移到她放衣服的柜子前,然后轻轻的打开门,做些心虚的又看了眼云初,见她没有丝毫察觉,便肆无忌惮了起来,笑着把手伸进去。
“啊!”的一声如狼嚎般震撼了整个小屋。
云初笑着起身。
另一个屋子里的母女也被惊醒,“娘,啥声啊,吓死人了!”
“是啊,听着像是你三姐屋子里传出来的,快去看看,对了你二姐呢?咋不在床上呢?”
方来娣偏着头,眯缝着眼睛,小丫头还没睡醒呢,“不知道,去茅房了吧,二姐不是总起夜吗?”
潘美凤生怕云初这里出啥事儿,趿拉着鞋子就过来了,赶忙点上蜡烛,这才看清了屋里的一切。
方带娣锁在墙角的柜子前,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疼的哇哇大叫,潘美凤不解的问道:“带娣,你咋跑云初这屋来了?”
云初不喜欢方带娣进自己的屋子,方带娣不是不知道,她这会儿趁着夜深出现在云初的屋子……潘美凤不敢往下想了。
方带娣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云初,有些后怕,不过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的手钻心的疼,刚刚她伸进去就被啥东西咬住了,她疼的大声呼叫,“娘,你快来帮帮我,我的手被咬住了。”
方带娣疼的在地上打滚,手上还有个铁夹子,潘美凤走近了些才看清,这不是捕兽夹吗?不过潘美凤的力气小,她试图掰开,可刚刚松动了一下,架子就又弹回去了,夹的更紧了,方带娣又是一声惨叫。
云初坐在床上有些幸灾乐祸,还真被钟夜辰料准了,这夹子也是他让钱罐放的,云初本来觉得没啥用处,可没想到方带娣还是这么不知死活,已经再三警告她了,不要私自进自己的房间,可她却不长记性,那也不能怪谁了,只能说她活该。
“二姐,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在你屋子里睡觉,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那个夹子是我准备打老鼠的,怎么打到你了?”
“我……我就是刚刚起夜的时候听到你屋子里有老鼠的声音,我怕吓着你,想着帮你打跑,呜呜,三妹,快来帮帮我,疼死我了!”方带娣狡辩道。
云初明知道是假的,不过也并没有跟她计较,“是吗?那二姐的耳朵可真好使,不过我记得我跟你所过,不要来我房间,你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方带娣的手还被夹着,潘美凤力气小,掰了半天也没有掰开,几次下来反倒让方带娣疼的痛不欲生,那捕兽夹的夹力很大,云初冷冷的扫了眼哭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方带娣,她的那几根手指只怕要断了,钱罐这小子可真够狠的,这个捕兽夹应该是用来夹那些老虎野猪的吧!
潘美凤心疼归心疼,可也有些责备的意思,“就是,云初这不是放了夹子捉老鼠了吗?都跟你说了不让你进来,你这孩子咋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娘,快别说了,赶紧给我弄开!疼死我了!”方带娣疼的头上满是汗水,她龇牙咧嘴的看着云初,鬼才相信她说的什么捕老鼠的话呢,这个死丫头分明就是想要算计她,不过话又不能挑开了说,这个暗亏她吃的不服气。
在云初的帮助下,方带娣总算是拜托了捕兽夹,不过大晚上的就算想去给她请郎中,一屋子女人也没人能去,所以这半宿的罪,方带娣是要生生受着了。
第二天云初去镇子上办事回来的时候还好心的给方带娣请了郎中,郎中瞅了两眼,开了些药,又给她包扎了一下,说没啥大事,只是方带娣的右手缠的像只猪蹄。
云初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要是光方带娣她才懒得应付呢,如此只是让潘美凤安心罢了,反正那几个钱也没多少,主要是她很解气啊,不过要是把人方带娣留在这里过年,她觉得这个年会很闹心,她得想点儿办法把她给弄走才是。
方带娣因为手受了伤,就有了理由偷懒什么都不干,不过吃饭的时候却比谁吃的都多,云初烙的肉馅饼,她一个人吃了七张,也不怕撑破了肚皮,就跟饿死鬼似的。
方来娣看不下去了,小声的在云初耳边嘀咕,“三姐,二姐昨天晚上进你屋子是不是偷东西去了?她总问我你把钱放在哪儿?”
云初拍了拍小丫头的头,“偷吧,反正她偷不到,不过你能跟我一条心,我还是很开心的。”
小丫头讨好的道:“那当然了,我跟三姐是一伙的,我也不喜欢二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