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太爷见两人神色不怠,想了想还是道:“我去叫下人备些差点,毕竟你们身份特殊,不好叫旁人接触。”
三娘同邺越笙都知晓左老太爷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些处理关系的时间,故而才寻了这个合情合理的缘由,所以两人都默许了。
左老太爷走了之后,邺越笙先出声:“我听阿玉说你肯认我的时候,甭提我多高兴了。父亲同我已经找了你好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你作甚要跟我使气呢?你应该知道的,我们的身份太特殊,若是被人知晓,就得掉脑袋。”
她当然知道,也不否认邺越笙说的这些顾忌:“并非我不顺从你,而是王家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不如等我将王家的事情处理妥当,到时候我自然会听从你的安排。”
他想了想:“那你给我个准信,到底什么时候能办妥,我好安排。”
她虽有计划,可并没有规划过什么时候能做到,也不好空口跟他保证:“暂时还不确定,但我会尽快的。”
这显然不是邺越笙想要的回答,他面色变得不好看起来:“我都不知道那王家有什么值得你记挂的,你说那王文胥待你好,真心对你,我真不敢苟同。当初我曾遣人上王府去询问过你,那王文胥明明知道你的去向,却跟我们说你们娘俩早已不在人世,害得父王险些郁郁而终。就那样的人,你居然还惦记着不肯撒手。”
等等!是王文胥当初没有告诉他们,而不是他们没来寻过?
可在三娘的认知里,王文胥怎么会这么做?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见三娘愣在那里,邺越笙又道:“当初父亲是看好他的为人才放心将你们托付给他,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尽了一份力。但他隐瞒你们的去向,导致咱们这么多年难以团聚,那也是罪过。”
“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做呢?他一定有难言之隐。在王家的这段时间,他待我视如己出,三番四处帮我出头......”
邺越笙听她这么说,叹了声气:“人心叵测,他终极不是你的血亲,你或许该去问问他为什么当初不肯告诉咱们你的行踪。”
“你别说了,我是为了苏钦玉才答应跟你和解,你若是再诋毁王文胥,我便不会再见你。”
他有些急:“我看你平时这么聪慧,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你以为那王文胥当真是因为睿王破败而郁郁寡欢?他可是在朝中当了十多年的官,还曾做到二品尚书的位置,他要是没点手段早就死了!他聪明得很,装疯卖傻就想置身事外,你还傻乎乎的替他担忧。”
这就越发可笑了,王文胥已经丢了官职,如今毫无权势可言,有什么可置身事外的?
“可笑,他如今担着一个徒有虚名的职务,何来危机可言?需要什么自保?”
邺越笙见她如此不开窍,索性就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你终究是个女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在闺房之中就能掌控的。齐王登基到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他早就知道父王尚存于世,也知道我潜伏在京中。更可怕的是,他知道苏家与我们有联系。知道王文胥为何装疯卖傻么?因为他当年跟父王之间的联系已然被齐王知晓,你的相貌与母亲如此相像,他会不知道么?所以王文胥才出此下策,索性抛下一切好保住王家。”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一些都合情合理起来,可三娘就是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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