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眼泪的鲁小北,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发现杨忠烈身上最严重的是枪伤,她也没有办法帮他治疗,只能请医生。
“沈佳,你帮我叫医生,我来救你哥哥,他的蛊毒我能治。”
她想赌赌看,沈从文在沈佳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份量?在她问出这句的同时,沈从文的心也被轻轻揪着,他的理智在说他根本不需要别的救治,可是内心却在渴盼沈佳的答案,她会选择救他吗?
“这里不方便叫医生过来,我们重新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救你的外公,但你……”
说到这的沈佳顿了下来,转过头的看了一眼沈从文,视线又立马离开他身上,她漆黑而清澈的眼眸里,太过复杂的情绪,厌恶与不舍。
不过她并没有等到鲁小北的回答,而是听到一道虚弱而漠然的声音响起,”来不及了,因为他来了。“
沈从文有种频临解脱痛苦的快感,脸色的神情有丝他自己也不易察觉的笑意,沈佳的话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她选择救他,这就够了。
夜幕降临,今夜的月色格外的透亮清冷,银灰色亮光让整个夜晚不再黑暗,你可以像白日那般行动自如,可你无法无视月光那独有的苍白凉薄感,会让你心生忧伤。
仓库的大门被人推开,背着月色的黑影,清瘦修长,像一棵站在月亮下笔直挺立的松树,孤傲无可亲近。
叶禛右手握住手枪,抬手挥了挥,身后一行身着特种兵服饰的人影,快速有序地抱抄鲁小北他们所处的位置。
“如果反抗,就地正法。”
开口说话的陈陌秋,他也是看叶禛久久不下达命令,才忍不住开始吩咐,他们这次可是接了总统的命令,在国会上,总统已经明确指出,反抗就杀。
蹲在杨忠烈身旁的鲁小北,顿感腿有些僵硬,本是蹲着的姿式,双膝像是不受控制的跪落到地上,她扶住杨忠烈的手指不停的颤抖。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她曾经想过这一幕无数次,她最爱的人举着枪,对着她的心口,轻轻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她的心脏,打碎她沉积多年的悲伤。终于她不用再忧伤,不用再去体验爱一个的无奈与痛。
她跪着的方向,正对着沈从文,因为不想眼泪被杨忠烈看到,她将目光移到沈从文靠着一排木箱子上,腐木色的箱子摆了约摸四米长,木板与木板之间有细小的缝隙。
本是无意的一瞥,但这一瞥却让鲁小北整个人都被吓傻,她忘了的腿的僵硬,忘了身体那的麻木,抽开失住杨忠烈的手臂,一把冲向沈从文的位置。
那一根被点燃的引线,被她一把拽住,顾不得火焰灼烧手掌心的痛,她拼命的想捏熄那一根炸弹引线。
“你个臭女人,又坏我好事。”
本躺着一动不动的沈从文突然站起身,一脚踹开捏熄引线的鲁小北。捂住肚子上的剧痛,鲁小北没有管沈从文,而是对着慢慢靠近的叶禛他们大喊道:
“快点走,这里有炸弹,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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