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象有些严肃地问道:“去参加特殊部队的选拔不是要政审合格才能入选名单吗,你们难道填的是和户口本不一致的姓名?”
薛副师长见这位一直不多话,但始终让自己心里有些发憷的青年男子开口了,很认真地作答:“是我先前的用词不对,其实不是正规选拔,是我找到我爸以前的老首长,想为阿朋争取这个机会。”
“这次去,是让老首长派的人把把关,要是阿朋有资格的话,我们再走正规的程序。”
顾依依想起来在京城时,蒋新勇和白峰曾经说过,卫戍部队急需精英骨干,近期要选拔一批新生力量补充进来。
顾依依抬眼看向正在对自己进行自我否认中的阿朋,这算不算歹竹出好笋,没有理会他们刚才的问答:“既如此就赶紧在明面上断了与刁家的所有关联。”
薛副师长和他媳妇听到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阿朋慢了一步抬起头,目光中有些迷茫。
顾依依暗叹一口气,自己的心越发的软了,看不得身世坎坷还保有清明之人再遭劫难:“你们是打算做假户口或者假的履历,让他摆脱了刁家的身份入伍吧?”
薛副师长也坦白:“是啊,阿朋不想以刁朋的身份入伍,我们这次确实是想用张朋这个名字报的名。”
庄彩画吃惊地看着薛副师长和刁朋两个人,这两个大男人加在一起年龄应该超过六十岁了吧,怎么会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
她脱口而出:“当兵是要政审的,即使政审合格了,等以后你要从新兵连分到卫戍部队的话,还要重新核查个人情况的。”
“你们这又是改名,又是改履历,以后要是被查出来了,那就是作假,是要勒令退伍送回原籍的!”
胖子一直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也是忍不住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孩子足够优秀,他会从士兵一路升到连长、团长,甚至更高。”
“但如果他的个人身份作假,这就是品德有问题的大事,是根上就出了大问题。以后的竞争对手只要把这件事情挑明了,也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个孩子打压下去!”
薛副师长的媳妇面色严肃:“你们提醒的对,谢谢大家了。老薛,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说假话、做虚事嘛,怎么这次做这么没谱的事儿!”
顾依依担心这话一出薛副师长和刁朋下不来台,就说道:“你们二位已经养了刁朋十年了,当初还是薛伯伯把人给救回来的,我觉得这种关系已经不是干爹和干儿子了,应该是养父母和养子的关系了。”
她抬眼扫了一遍三位当事人:“改姓吧,你们如果真心待这个孩子,就直接让他改为薛姓,总比再把他推回到那个火坑里的强!”
薛副师长非常肯定:“我们怎么会把阿朋推回刁家,那家人对他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亲情。”
顾依依但笑不语,话已经说出来了,她不想再做解释。
薛副师长的媳妇倒是听明白了顾依依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道:“行,我们明天就找刁家,把阿朋的户口迁到我们家。”
顾依依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明天刁家一定不同意,那么撕破脸撕得越彻底越好!”
庄彩画终于能够跟上节奏了:“对,把刁家卖孩子的事儿、逼迫女儿嫁回老家的事儿、还有你们家救回他家的孩子又无偿收养了十年的事儿全说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