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闹了。”我对着空气大吼一声,奈何没人回答。
“马露不会真下杀手吧。”我忧心忡忡。安楚桀英挺的站在我身旁,像一棵松树一样。
“走,追上去看看,万一戴强真挂了呢。”他带着笑意拉起我的袖子,朝那二人追了过去。重新踏起的脚步似乎更轻盈了些,心脏的跳动声也渐渐平稳。我没有挣脱安楚桀抓着我的手,相反的,因为有他的带领,我坚信自己能跑的更远。
天幕上几颗星零落的挂着,月亮只露出一小半张脸,夜空笼罩着沉沉暮霭,城市映照着昏黄的灯光。我依稀记得这一日的太阳升起的格外的晚,我身边少年的侧颜格外的好看。
我们是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跑到班门口的,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几个从操场上锻炼回来的同学也迟到了。马爱琴黑着一张脸瞅着我们一大群人,胸前略略起伏了一番后冲我们招了招手。
阿弥陀佛,还好她老人家放了我们一马。
宣传委员已经把后黑板洗出来了,今天中午要更换以冬季运动会为主题的黑板报。马爱琴围着教室转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说:“这运动会的事……”
早读的同学们坐直了身子,齐齐仰头看着马爱琴。
马爱琴不过三十几岁,但因为操心太多,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些。她环视我们一圈,难得温柔的说道:“大家尽力就好,重心还是要放在学习上。”
又让我们尽力,又让我们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这班主任究竟想闹哪样?
“马老师,咱们班肯定拿第一!”
安静的教室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句。
“对!肯定拿第一!”
更多的人附和起来。
马爱琴绷着的脸,刹那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马老师,我们肯定拿第一。”
下一秒,全班同学整齐划一的高喊道,我一个没忍住,也跟着大喊了起来。我头一次感到自己彻底融入了这个班集体,或者说,这个班集体彻底接纳了我。
这种感觉真不错!
马爱琴看上去很是激动,她抿了抿嘴,点头道:“好!老师相信你们!”
同学们士气高涨。
中午的时候,我被宣传委员临时抓壮丁,要我在后黑板上写几个大字。宣传委员张洁是个特别细心的小姑娘,她因听语文老师无意中说过一句,柳叶的字写得不错,便记住了这茬事,这不,一有机会,她就把我提溜走了。
马露特别仗义的陪着我出板报,并打发戴强和安楚桀去买饭。我和张洁分工明确,一个写字,一个画画,没一会,我写完了,她的画却还停留在初始阶段。
“我说张洁,你一个大包子画了擦擦了画,到底要干嘛啊?”马露坐在戴强的桌子上,啃着袋小浣熊,对张洁的作品品头论足。
“我说了几遍了,这是个拳头,不是包子。”张洁耐着性子解释,“我想要那种很立体,很有力量的感觉。可我花些花花草草的还行,这种专业的东西,真弄不来。”
“咱们班没有会画画的啊。”马露抢过张洁手中的粉笔,自告奋勇道:“我试试。”张洁由着她胡闹,揉着手腕退到了一边。
我甚忧愁的望着马露的背影,哎,好饿啊,安楚桀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快饿死了。
苍天怜见,我求救的信号才发出去,便听楼道里有人嚷嚷:“二班什么情况,在后门立了个大扫帚,生怕咱们知道他们黑板报是什么样子,至于的么?”
戴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瞧了后黑板一眼后赞道:“呀嘿,这西兰花画的真不赖。”
马露手上的粉笔嘎嘣一声断成两截。
“戴强,我再给你个机会。”马露从凳子上跳下来,指着黑板问:“你是西兰花吗?”
戴强一边摆餐盒,一边疑惑道:“难道不是吗?”他认真的想了想,“难道是紫甘蓝?”
马露一个板擦扔了出去。
我捂嘴笑个不停,跑到戴强身边去帮他的忙。乖乖,他和安楚桀不知去哪里弄来了四菜一汤,白米饭,我光闻着就快要流口水了。
“安楚桀呢?”马露凑过来问。
“洗手去了。”戴强神秘兮兮的说:“跟你们说吧,他是处|女……”
“他是处|女?”马露莫名其妙的打断了戴强,并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嗓子,更加莫名其妙的是,我居然顺着马露接了一句,“傻啊你,安楚桀怎么可能会是处|女?!”<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