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停的发抖,嘴微微张开,就像离水的游鱼,得不到水的滋润。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他甚至连拳头都无法紧握,因为没有多大的力气。
该死的!
前世让自己低三下四、猪狗不如的罪魁祸首,这辈子也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在这一刻,他很想食大烟。
他以为他已经躲过了大烟的折磨,不想他重生而回,竟然连大烟的习惯也带回来了。
姜元羲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一转过头,就见到姜伯庸大汗淋漓、呼吸困难的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色中带着一抹青。
吓得姜元羲几步就走到姜伯庸跟前,着急的问道:“五哥,你怎么啦?”
又大喊一声,“来人,快去请胡大夫!”
姜伯庸抓住姜元羲的手,脸色带着哀求,“五娘,给五哥去”
去找大烟来。
这句话戛然而止。
他陡然就想起以前自己被属官讥笑着让他跪下学狗爬、学狗叫,让他舔属官鞋面的场景。
他眸中瞬间浮现了血丝。
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堂堂姜家子弟,竟然被人如此轻慢!
他还记得被大烟折磨致死,临死之前说过的话,发过的誓。
“惟愿来生,永不沾大烟丝毫!再不被人轻视一分!”
他要忍住!
区区大烟,休想再控制他半分!
“五哥,你要什么?你怎么啦?胡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
姜元羲焦灼如焚,这好好地,怎么就突然成这个样子了呢?
“五娘,五哥好冷,好难受啊”
姜伯庸手紧紧的握住姜元羲的手,指尖已经掐入了她的手背,一滴滴血珠,慢慢浮现。
姜元羲却仿若毫无所觉一般,任由姜伯庸抓住她的手,吩咐左右:“快去拿两床被子来。”
又掏出手帕,轻轻给姜伯庸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此间事很快就被侍女上报给郑幼娘,郑幼娘带着楚姨娘匆匆赶来,见状也不敢轻易移动姜伯庸,只得催促家下人尽快去请胡大夫进府。
楚姨娘眼尖,一眼就见到了姜元羲手背上的伤,脸色一变,上前矮身道:“五娘,你的手流血了,乖,你快放开手,你的手可是用来写字拉弓的。”
姜伯庸难受的症状,似乎还不及姜元羲手上血珠来得紧要。
姜元羲难以置信的看着楚姨娘,难道她看不到五哥多难受吗?
姜伯庸垂下的眼眸里,一抹讥讽之色划过。
看,这就他的好姨娘。
手上却不禁更加用力,指尖甚至已经掐入了姜元羲的肉中。
姜元羲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声。
郑幼娘和楚姨娘齐齐变色,郑幼娘心焦,却又不好说什么,楚姨娘却伸出手,想要蛮横的扯开姜伯庸的手。
幸好胡大夫及时赶到,见姜伯庸的样子,吩咐药童将他抱住,然后把脉诊断。
姜元羲一得到自由,就被楚姨娘抓住双手看着伤口,拿出帕子给她擦拭血珠。
姜元羲皱了皱眉头,她第一次怀疑,五哥可能不是楚姨娘的亲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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