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晴欢呼一声,“多谢大伯母!”
她阿娘原本可以递牌子进宫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的,不过自从她阿爹被罢黜之后,阿娘就不能进宫请安了,如今得了大伯母的话,倒是欣喜。
姜初晴的性子一向活泼,胆子也大,见大伯母说起这位最近名满都城的越郎君,就炸着胆子问道:“大伯母,听说这位越郎君,因为在宫中遇到了那位彭侍曹,看彭侍曹不顺眼,就使计让彭侍曹丢了性命,是这样的吗?”
郑幼娘摇摇头,“这只是以讹传讹,他一个在宫中要依仗着太后和圣上的人,怎么敢就是因为看一个朝廷命官不顺眼,就要了朝臣的命呢?
这事啊,我也问过你大伯父了,据说是这位彭侍曹在宫中冲撞了圣上,圣上震怒,冒犯了天颜,也就丢了性命。”
郑幼娘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再者说,我那天见越郎君,他眉眼清澈,风光霁月的,可不像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那天只是刚好他也在场,有心人想坏了他的名声,想让他失了太后娘娘和圣上的恩宠罢了。且看太后娘娘和圣上并没有责罚过越郎君,就当知道并不关他的事。”
姜初晴等小娘子一脸恍然大悟,还挥了挥小拳头,“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着实可恶。”
既然越郎君是个好人,姜初晴的兴趣更大了,“大伯母,据说这位越郎君讲经很好?听说时常跟太后娘娘讲解经文呢。”
郑幼娘笑着颔首,“不仅是跟太后娘娘讲解经文,与那位佛图澄大师还能论道呢。”
姜初晴微微瞪圆了眼睛,惊呼一声,“是那位从天竺远道而来的佛教大师佛图澄?”
佛图澄是今年才出现在都城的佛教大师,据他自己所说,他从天竺而来,历经五年八个月才走到都城,当他到达都城城门口时,见都城中龙气升腾,佛光普照,口称自己遵从释迦牟尼传下的法旨,终于找到了佛祖满意的祥和之地,于是留了下来在都城中宣传教义。
后来被人荐给了圣上,因他带来了最正宗的佛教圣经,圣上对他甚是礼遇,时常请他讲解经文,他讲解的经文玄之又玄,那位越郎君竟然能跟他轮道,怪不得让姜初晴惊讶了。
“是啊,那位越郎君不仅懂得很多经文,观他谈吐,还是个很有学问的郎君......”
郑幼娘的声音依然在屋子里响起,姜元羲却放空了脑子,越华容他果然了得,才进宫一个多月,就得了太后的欢心不说,也让今上上了心,彭茁才享了七八个月的荣华富贵,一朝就送了命,恐怕彭茁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是他一心想要抱的靠山,亲自下了命令要杀他。
能怪得了谁呢,当初杀别人满门,自然就要做好被人复仇的准备。
彭茁可能致死都不知道,他的仇人,报仇如此果决、干脆、利落。
姜元羲一直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既然他在宫中得到太后和今上的恩宠,还借刀杀人要了彭茁的命,想来应该是能自保了,如此就好,望他能平安得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