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琪再没有同我联系过,以她的聪慧或许早就看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正喜欢过她,大家都很寂寞吧。
方昕却一而再再而三打电话给大嘴,以诉说其相思之苦。而以大嘴的话说则是:坏了,那娘们儿粘上我了,死缠啊!只要有时间,有需要,大嘴还是会去见一见方昕,或在家里,或在宾馆。
一次,我和大嘴、韩冬在街上闲逛,突地,韩冬指着马路对面大叫:“米哥,她……”
我和大嘴同时向韩冬所指望去,我的心头一阵绞痛,因为我看到林燕,一个异常光彩的林燕同一个高个子的长发男孩手牵手走在街上。
一瞬间,我几乎冲过去把那男孩打翻在地,在狠狠给了林燕一巴掌后向远方跑去……当然,这只是我那一瞬间的想法罢了,我不能那样做,第一,我未必打得过那个男孩;第二,若真打不过,大嘴韩冬未必会帮我;第三,我师出无名;第四,我不忍打林燕;第五……而且很有可能我过去后会被男孩一顿暴打,或者打了男孩后被林燕甩一巴掌,更或者他们两人一起对付我……
事实是,大嘴紧紧拉着我,并安慰道:“算了米奇,那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韩冬附和着说:“是啊,是啊,何必呢。”
我们走进一家餐厅,要了些酒菜。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大嘴接着劝道:“米奇,一女人算什么啊,看把你给折腾的。学学我,学学郑午,无所谓!你说你为一女人可以一天不吃不喝,能一辈子吗?不能,爱情是当不了饭吃的,所以在一段恋情中我们只能做坏人,做坏人好处多,还避免了因受伤而产生的痛苦。你想想,你要是做了好人,那么对着你的就一定是坏人。像如今,你倒是做好人了,连碰也没碰她,还落了一身伤疤,该记住这教训才对!”
韩冬听得入神,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道理,今天真是长见识啊!”
大嘴继续说:“其实每个人都是很粗糙的,只有在爱人眼中才会变得细腻光滑。所以说‘爱’是很害人的,我这不是说不许爱,但爱得要有分寸,拿捏的好,游刃有余。米奇你这就不行了,掉坑儿里了,看看我就做得很好嘛,是不是韩冬?”
“是,是。”韩冬应着,“继续说。”
我想,如果像大嘴说的那样对爱拿捏得游刃有余,还算爱吗?爱之所以吸引人的地方不就是不可预知性吗?两个人相爱会有太多的未知与变数,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迷,迷幻的不确定性才是其美妙之处。
大嘴喝了口酒,说:“说白了,这女人就是你越给她脸她就越觉得你是应该的,所以说不能宠着惯着她们。米奇的错误就在这里了,你对她的宠爱过了,这根本的原因还是在对于爱的掌握程度上没有一个准确的认识……”
大嘴滔滔不绝地讲着,韩冬不住地赞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突然,我的电话响了,声音有些奇怪,是平时很少听到的一支曲子,打开一看,原来是记事本的提示音,手机屏幕上豁然写着:林燕生日。
农历三月初八,林燕的生日。那是很久以前我刚知道林燕生日时,害怕忘记就在手机里预先记下了未来十年林燕的生日日期。当然,这只手机未必能用上十年。
在看到这四个字后,我愈加郁闷。她的生日,我却和两个老爷们儿一起无聊的喝酒,她在和一个看着就不爽的男孩牵着手庆祝……
突地,想起林燕曾认真地问过我是否会随便和女孩牵手,当时光顾回答,却忘记反问了。
这是郁闷的一天。
几天后,大嘴突然决定要去北京,想让我和他一起去,说是以前他在北京的那些兄弟有了新的项目,正缺人,说大家共同发展。
我拒绝了大嘴的邀请,大嘴不免嘲讽一番,最后断言我会毁在林燕手里,我塞上耳机,装作没听见。
大嘴走了,第二次北上。屋里只剩下我和韩冬,宽敞了不少。
大嘴走后第二天,赵子丰来了。他的到来使我有了新的希望。
简单的说,那个叽叽喳喳的男孩是个很热心的孩子,他帮我联系了一个正准备开张的药店,让我去店里卖药,条件和他相似,也是一个村子里。后来和药店的经历谈妥,一个月后要点开张,我便上岗。也就是说我还有一个月的自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