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陆予裳见状,知晓自己被人陷害了去,苦笑道:“这钥匙不是我藏的,这锁也不是我开的。”

房中的钥匙皆由万飞保管,陆予裳确实拿不到,但钥匙在牢房中,牢房锁又开了,且对面死了一个人,和陆予裳没半点干系,他也是不信的。

万飞沉吟片刻,朝陆予裳道:“你随我来。”

他率先走出牢房,陆予裳只得跟上。

俩人进得对面的牢房,万飞指了指尸体道:“你可知常祺去了何处?”

陆予裳听得奇怪,这常祺不是死在此处了么?

她转到尸体跟前仰首一瞧,登时吃了一惊,吊死在此处的哪里是常祺,分明是昨日见过的申衙役。这申衙役也不知是何时换了常祺的衣裳,又被吊在此处的,他瞪着双目,双目充血,舌头吐得老长,且喉间被开了一道口子,刀法利落干净,深可见骨,口子中落下来的血液将他前面的浅青色的衣裳染得通红,又落在鞋面上,最后顺着鞋尖低落在地面上。由于房中昏暗,她方才只道牢中尘埃层叠,怕是许久未打扫了,却没想这一块阴影竟是一滩血。

申衙役和常祺身形相近,她方才竟半点没瞧出来。申衙役是被当做常祺才遇害的?常祺又去了何处?还是申衙役根本就是常祺害的?若是凶手是常祺,常祺又为何要去害对他毕恭毕敬的申衙役?

万飞盯着陆予裳的面容问道:“你昨日可有听见动静?又或者根本就是你下的手?”

陆予裳乃是一个柔弱女子,想来是不可能制服申衙役,又出手利落地割喉,再将其吊在此处,但他仍是疑心陆予裳。

陆予裳被他一问,像是被吓住了,眼眶红了一圈,几乎要落下泪来,带着哭腔道:“我确实不知。”

万飞见陆予裳可怜,一时又不能确定是陆予裳所为,便道:“你同我去见大人。”

说完,万飞便踏出牢房走在前头,陆予裳又扫了眼尸体才匆匆跟上。

万飞和陆予裳行至大堂,只见县太爷打了个哈欠,瞧见俩人,随后问道:“万飞,常公子呢?你怎地不一起带来?”

万飞答道:“常公子失踪了。”

县太爷一个哈欠又要上来,听了万飞这话,被吓得压了下去,鹦鹉学舌一般重复道:“常公子失踪了。”

须臾之后,县太爷一拍桌子,叫道:“常公子失踪了,常公子怎地会失踪?”

万飞摇摇头,又道:“阿申死了。”

万飞统共说了两句话,前一句可谓令人惊诧,后一句却颇为吓人,县太爷的困意被吓得半点不剩,他像是整个人被泼了一盆子冷水,只觉得浑身发冷,颤声道:“阿申是怎么死的?”

万飞道:“阿申换了常公子的衣裳,然后被割了喉,就吊在常公子昨日被关的牢房之中。”

县太爷立刻站起身来道:“带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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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无一人出声,默默地走到了牢房中。

缃城太平,县太爷哪里见过这般死状,只看了一眼,便冲到角落吐了一通。

陆予裳在乱葬岗中住了许久,这般死状倒半点不稀奇,被野兽啃食过的尸体更要可怖许多。

她细细地看着尸体,又去扫了眼被丢弃在边上的金边折扇。

昨日,她听见常祺用这把金边折扇追打蟑螂,且好几次打在地面上,折扇上应当有擦痕,但这折扇却新得很,连扇柄也像是不曾经过多次使用。

待县太爷终于吐完了,拿着帕子擦拭嘴角,侧过身不敢再瞧尸体半眼,陆予裳扫了眼县太爷,指了指金边折扇道:“这扇子好像新了些。”

县太爷闻言,顺着陆予裳所指去瞧那金边折扇,因心里头还有阵阵吐意往上涌,只敷衍了一句:“常公子的扇子是新的有什么稀奇的。”便快步走了出去。

万飞回头看了县太爷的背影一眼,问陆予裳:“你为何要特意说这扇子是新的?”

陆予裳回道:“昨日我进得牢房后不久就听闻常公子道有蟑螂,而后便是他拿着扇子拍打蟑螂的声音・・・・・・”

“你瞧。”陆予裳俯下身,指了地面的一处划痕道,“这划痕新得很,怕就是昨日常公子拍打蟑螂时不慎划出来的。”

“所以你才说这扇子新了些么?”万飞说着蹲下身盯着扇子看了一阵,又道,“瞧起来像是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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