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温度升高得挺快,还是早上的时间,太阳还没有出来,天空已经开始发亮,刘宠的大营开始动作起来。
起床鼓之后,整个营地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运动,担任主攻的部队开始吃饭,大概能吃个七分饱,道理都知道,吃得太饱的话,血液都到了胃里,冲杀起来力气就没有那么足,吃过之后不到半个时辰,正好发起冲锋,才是体力的最高峰。现代的医学里面,也有饭后半小时之后再做运动的讲究,行军打仗也是如此。
今天担任主攻的不再是前几次大出风头的虎贲和武贲两卫了,一则是经过几次大战,他们也已经开始疲劳,战力也不如之前那么强了,需要补充休整;二则是攻城战不比野战,两卫的勇士如果伤亡在这无意义的城墙拉锯之中,有些得不偿失;三是刘宠希望通过这种战斗锻炼下新收编的部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下次虎贲和武贲两卫需要补充人手,就可以从中挑选经过血战之后的老兵了。
作为指挥攻城的主将,真达很早就起来研究作战方案,不过还好,第一日主公给他的压力并不大,只是让他试探地进攻一下,顺便将招降书传进城去,当然如果城头上的吕布军的确是不堪一击的话,也需要他审时度势,果断地投入兵力。
半个时辰之后,士兵们已经准备停当。
“报将军,各曲集结完毕,请将军示下!”传令兵向真达请示道。
“出营!”真达一声令下,谯城营万余兵士从营中鱼贯而出,与此同时其他几门的军士也从营寨中缓缓步出,准备这一天的战斗。有主攻就有佯攻,如果只攻击一门的话,守军就能集中兵力进行防守。那么对进攻的一方就会大大的不利,出于这种考虑,虽然不是总攻击,但刘宠还是安排了其他几门的佯攻,并且将飞龙骑剩余的千多骑兵全部部署到离南门不远之处埋伏起来,就算是一分可能。也需要做好百分之百地准备。
等真达营出击之后,刘宠率领的中军才缓缓而出,今日他们主要是作为支援部队,为谯城营压阵的。
等到刘宠军开始列阵,城上的主要由新抓的壮丁为主的守城军就是一阵骚动,初上生死战场地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多的士兵,那整齐的阵型,高昂的士气。透阵而出的杀气。让这些初哥们心惊不已,要不是城楼上还有一些老兵压阵,说不定不等他们攻来,这些壮丁们的精神就要崩溃,毕竟面对死亡的威胁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有恐惧地情绪。
守备西门地守将是张辽和魏续。自从败退而回之后,别看吕布经常醉得不醒人事,但对于兵权他看得更紧了,飞熊军作为仅剩的精锐,被吕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主将张辽则被他发配到西门来防守,一来张辽有勇有谋,正可抵挡刘宠军。另一方面西城的主将是吕布的亲戚魏续,有他看着,张辽也没办法乱来,在吕布想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作为防备刘宠军的主要一面,城上有一千多名老兵,是四个城门中最多地一个,总共就三千人。西门占了千余。再除开一些重要部位的守卫,其他几门每门也就只有六百人了。吕布则亲率飞熊军为全军的总预备队。
老兵虽然不多,但抓来的老百姓还算不少,西门分有五千多人,和老兵们混编在一起,被张辽分成了五队,每队一千二百人,除了城头有一队外,后面四队呈梯队布置,毕竟城墙上面积有限,这样布置之后,各队士兵可以轮换着逐次参战,人员没有那么密集,也好躲过刘宠军弩箭的攻击,这是张辽和魏续的共识,他们两个都见识过刘宠军弩箭的厉害,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城头上地一千二百人里面,只有两百老兵,其余的都是新兵,作为第一梯队的部队,张辽亲自在城头上指挥,而魏续则负责后面的部队。虽然吕布有任人唯亲之嫌,但张辽并没如此想,反而觉得自己在战斗的第一线,更有利于指挥,有魏续在后面支援,刘宠军想要从此门突破不是容易的事。
“都慌什么!再敢乱动,军法伺候!”抓来的壮丁们一阵骚动,听得张辽一皱眉头,大声呵斥道。
听到主将的呵斥,城头上地老兵们都摆出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来,将有些骚动的壮丁们镇住。
将为兵之胆,见张辽稳如泰山,无论是老兵还是壮丁们都镇静了些,城头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表面地平静之下埋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擂鼓!”真达一声大喝,攻城战开始了。
咚咚的鼓声在阵中想起,几乎是与此同时,其他几门也想起了进攻的鼓声。
在阵阵鼓声中,一万准备好的战士缓缓地朝城池压去,各种攻城器械夹杂其中,有冲车,井澜,还有威力巨大的投石车,至于云梯就更多了。
等行进到投石车的射程之内,全军停止了前进,他们需要等待投石车进攻远程攻击之后,才会出击。
因为随军工匠的存在,投石车的打造相当地迅捷,短短一个晚上,已经准备好了十几架之多,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好!有投石车!立盾,分散隐蔽!”张辽作战经验丰富,当刘宠阵中那高耸的投石车显现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妙,连忙命令士兵隐蔽,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城墙之上。
他的话才落音,一块巨大的石头就在天空中划开一道抛物线直奔城头上而来,这是投石车在试射,好确定好精度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