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勋就拔营东进,而雷薄这次再也没有冒进了,而是等张勋赶到之后,两军合一。但这么一来,他们挺进的时间就多了许多,单是骑兵为了等候步兵靠拢的时间就达半天之多,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一场小型的战斗的时间了。
两军合一之后,雷薄率领的骑兵作为先锋,行军速度再也不像前一天那么突飞猛进了,而是变得谨慎了许多。
张辽显然不会让他们行进得那么轻松,他的轻骑兵照样分成了三队,轮番对张勋军发起了骚扰战,每当雷薄发力赶走他们之后,刚收兵没有多久,那些骑士又像苍蝇一般粘了上来,冷不丁地给他们一阵箭雨。
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张勋军的士兵士气降低了许多,这些对手太可恶了,根本不和他们正面作战,只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偷袭。
天色再次暗了下来,那如狼群般的骑兵队伍终于在再次袭击得手之后,远远地遁去,他们的任务也已经达成,整个张勋军的士兵一个下午也不过走了二十里地,以他们现在的速度想要到达指定的地点,起码还要再走三天,三天这么长的时间可能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这是他们等不起的。\\\\\\
“将军,你倒是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咱们就赶不上了!”雷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大大咧咧道。
张勋冷冷地望着他,这个莽夫,要不是他急于立功,又怎么会中了人家的陷阱,损失了那么多的骑兵,要是还有五千骑兵,又怎么会让敌军的骑兵那么猖狂。说到底还是这个莽夫的错呀。
想到这里。张勋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用讽刺的语气说道:“雷将军不是出身于骑兵世家吗?这么点阵仗就束手无策了?老夫还等你出谋划策呢!”
“你!”雷薄为之气结,不过张勋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的确做错了。也只好强制压了下来。
其实对于张辽地这种骚扰战法,他倒是想到了一个破解之法。也正需要雷薄手下地骑兵帮助,所以才会先打压一下他的气焰,省得给他下命令时,再阳奉阴违。
不过让张勋更担心的倒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事情。根据他和纪灵出兵时的约定。两人每天都要联络以此,以确定各自地方位。\\\\\\好协同作战,可是纪灵军中的信使这么晚了还没有到,而他自己派出联络地斥候也久久没有消息回报,这让他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可又不敢去想。
见张勋半天也没有回答自己,反而在那里发呆,雷薄不禁尴尬万分,只得轻咳一声道:“请将军早定退敌之策,薄愿效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雷薄的话把张勋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对付眼前这股敌人再说。
“敌军之所以有恃无恐,一则是仗着自己马快箭利。咱们还没来得及攻击,就逃之夭夭;二则算准咱们不会下大力气对付他们,毕竟每次袭击的不过只有千人之多;三则他们的目地是阻碍我军前进,只要咱们行军的速度不够快,他们就达到了自己地目的了。”张勋分析道。
“的确如此,不知张将军所说的破解又如何着手?”雷薄听张勋分析得有道理,顺着他的话问道。
“要破此计,唯有出奇不意一策可用。”张勋回答道,这是他思考了一整天得出来的结果。*****
“出奇不意?如何出奇,如何不意?”雷薄显然还没有理解张勋的意思,追问道。
“雷将军是当局者迷,其实他们是轻骑兵,速度快,可咱们也有骑兵呀!”
“咱们是重骑兵!啊!对了!”雷薄突然开了窍,轻骑兵想要突然转变成重骑兵不容易,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装备,可重骑兵想要转变成轻骑兵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将身上的铠甲和马匹上地披甲卸下来不就成了么?
“看来雷将军已经想到了吧!只要咱们能以一部缠住那些突袭地骑兵,他们失去了速度优势,以咱们的兵力,还不是手到擒来地事情?”
“将军大才,薄自愧不如!”雷薄拍马屁道。
“如此明日就全靠将军了,我会安排弓弩手配合你的行动,务必要断敌军一臂,让他们不敢再行那骚扰之计。”张勋鼓励雷薄道。
“是!”
就在张勋和雷薄商议对策的时候,张辽已经接到了刘宠传来的战报和新的命令,经过激战,纪灵军已经大部被歼灭了,只有纪灵和身边的少数士兵逃脱,刘宠命他注意搜索,而拖住张勋部的计划也进行了一些改变,改拖为诱敌深入,将他们引向早已设好的埋伏圈中去。\\\\\\
“哈哈!太好了!”张辽将战报一卷,大喝一声道,旁边的侯三侯四兄弟奇怪自己的主将怎么这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