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菡活动了一会儿因靠坐太久而僵硬的颈项,窗外天边已经布上五彩晚霞,队伍已经停下,军士们忙到驻军扎营,张罗烧煮晚饭。
视线落在了趴伏在桌案上已经睡熟的月儿身上,微敛着精致的细眉,微撅着小嘴,显现这样的睡姿令她极为不舒服。
头顶前摆了一叠写满字的宣纸,细细看去,竟将那堆奏折细细分类,详细地在纸上注明,重点处没忘记圈画点注,甚至还写下了一些独到的见解。
楚菡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他要她整
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细腻的面颊。
她撇撇嘴,不耐烦地梦呓,“走开,我要睡觉……楚菡,你是个混蛋!”
呵,他眉峰上扬,她在梦里还那么蛮横不讲
将她小小的身子抱离桌案,放平到薄被中时,却发现她另一侧红润的小脸上印着一只墨黑的…乌龟,乌龟旁还有‘混蛋’二字。
侧脸,拿起她刚才脸压住的一本奏折,是请求屠杀战败国城民以示国威的。上面画着一只和月儿脸上相同的乌龟和‘混蛋’。
楚菡嘴角上扬,看向月儿的眼神多了一丝兴味,摇头轻笑,多少年来都没曾有过这样轻松的笑。
伏低头,轻吻了她的艳红的唇瓣,她一点点化去了他心里的恨。
正要伸手抹去她脸上地墨迹。转念间却生了捉狭之心。
找人要来铜镜。立在书案上。画着乌龟地奏折放在她手边。下车舒展筋骨。
几个军官抱了酒坛酒碗过来。找他喝两杯。借机禀报情况。
一个军官面对马车。正喝了一大口酒在口中。突然两眼圆睁。“卟”地一声。口地酒尽数喷了出来。而另外几个官军随他目光处望去。脸上瞬间错鄂。瞥向楚菡。强忍着笑。
楚菡刚饮下碗中水酒。见他们神色怪异。回头看去。恰与手上捏着奏折。抛开窗帘向外张望地月儿对了个正着。也是微微错鄂。
她一副刚睡醒地样子。脸上地乌龟尚没擦去。犹不自知地拧着小脸左右张望。脸上地乌龟就在众人地面前晃来晃去。想来还没看到桌上地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