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的，就可以判定银月、鹰鲲、幽空、楚胖子，至少他们四个已经出了事，银月已死，鹰鲲幽空情况不明，楚胖子沦为奴隶，生不如死。若是事情再向前推，金宁死于东荒决战的自爆，而当年被他从十万大山带出的那数千裔民，最后成功去到荧惑的，怕是连百数都不到。
再加上这期间，仙宫神庭无时无刻不再给他的沉重压力，甚至就连一个一些宗门，诸如飞石宗、凌云宗，现在所在的菲奥罗斯商团，已经是他无法对付的对象了。这些沉重的压力，加上这段时间接踵而至的坏消息，着实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每日都觉得疲惫无比。
“这是天地剧变的时候，和别的时候可不一样。”白灵拢了拢自己道侣的头发：“你的压力固然很大，但是你想想啊，现在哪怕是仙宫、神庭的那些大能，估计也有不少听过了你的名字，知道了你的底牌。你甚至连祖神的儿子都敢杀，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害怕了呢？”
不愧是太古神女，古天庭时代绝对意义上的顶级******。白灵的思维与其他女性在同样情况下可谓截然不同，就连对石昊的安慰，都是与众不同。
“你以为我想杀那个什么祖神的儿子啊……我要是早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杀到他头上去。那时候在西土的神庭天神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石昊苦笑一声，不过别说，如此不同寻常的安慰，还真让他舒服了点。也许他需要的，只是暂时歇息一下吧，哪怕只是片刻。
“那不是都一样么？难道因为你不知道，人就不是你杀的么？”很难想象，这样如同唠家常一般讨论这个话题，而且还是在这样原本很浪漫的环境下，却在讨论着杀戮，是个何等诡异的局面。但是在他们两人口中说出来，却谁都没有觉得很奇怪，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剧变是谁都不能逃过的，但你却可以选择被动卷入，还是主动推动。现在……你看似谁都在追杀你，需要处处隐蔽。但别忘了，等到剧变真正来临，需要用一场终结一切的决战来决定胜负的时候，你将是我们的领袖。”说着说着，白灵的语气渐渐也沉了下去：“为了那一天，必然会有更多的人陨落。哪怕是灵儿，石征、石战，甚至你我。而等真的到了那一天，你、我、甚至朱雀阿姨、黎老前辈，辰儿，甚至是抓走了辰儿，算是他师尊的那位盖世大能，都有陨落的危险。”
“这是一个磨盘，谁都逃不掉。”白灵低沉着总结道：“而现在……你在这么多麻烦出现的同时，也给对手造成了同样的麻烦，甚至更大。比方说神庭的那位祖神，现在恐怕是对你恨得咬牙切齿了吧？”
石昊听罢，苦笑一声：“你这安慰，还真是与众不同。换一个心智差点儿的，只怕听了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白灵轻哼一声：“那你可以找别人啊。要不要我去跟青云说说，让他把那个小姑娘再还回来？他恐怕会很乐意呢。”
当然，她这话只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而已，但却没见石昊有任何回应。低头看去时，却见他鼻息深沉，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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