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自己的意志？”石辰还在懵懂时，石昊已然若有所悟：“所以说，这突破的关键，便是自己的意志？”
他此时反而更加茫然了，因为以他的本尊道，他早就已经被赋予了强大的意志。但若祖境的关键就在于意志的话，为何他不说在光暗天尊面前，便是任何一个祖境面前，都感觉完全不是其对手呢？
毕竟，祖境有自身意志，他也一样有，甚至比普通祖境更加强大。而祖境所拥有的规则，他领悟虽然不深，但也一样有所领悟。两者此消彼长之下，就算还不是对手，也不该完全不是对手，连一点儿抗衡的可能都没有啊。
“对于其他祖境而言，的确如此，包括石辰也同样如此，不过他也有些特殊之处。”朱雀看了眼小石辰，而后转头看向石昊：“但你却不同了，你已经具备了自身的意志威能，也就提前走出了成为祖境这最关键的一步。按理说，只要你对规则有所理解，意志威能与规则相融，就应该自然而然突破成祖境，根本不用经历半祖境界才对。”
石昊连忙点头，这正是他先前所想的，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想清楚，此时朱雀一番话，才让他恍然大悟。
从某种角度上讲，她似乎是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朱雀却忽然转开了话题：“对于一般的祖境而言，他们在修炼到祖境高阶之前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便是进一步掌握更多的规则，或者是将自己所掌握的规则，不断向深处衍化，寻求更多的变化而已。但这两者，实则殊途同归。只需要迈出最后一步，便能成就天尊。”
石昊耐心听着，脸上丝毫没有不耐之色。
“这最后一步……便是如同无中生有一般，衍生出自己的规则。”朱雀重重地说道：“且这规则，更必须与天地本源规则相吻合。一旦不吻合的话，那么在突破成为天尊的那一刻，道心、道种将顷刻崩溃。修为虽然确实提升上去了，但寿元最多不会超过五千年。所创造的规则越强，但同时又越不与天道吻合，那么最后失败所剩下的寿元就越少。”
朱雀叹了口气，脸上竟是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显然是想起了她自己当年走过这一步时的风险：“这一步，便是合道。这……实际上才是修炼界最为艰难的一步。天劫固然令人生畏，但它终究是明着来的，让人心中有数。可这合道，究竟成功与否，在你最终合道完成之前，却是毫无提示。只有等到你合道至最后一步，这才能最终知晓究竟是否合道成功了。若是失败的话，也根本没有任何挽回之术，只能坐视自己慢慢坐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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