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顶部,6面画着符阵的黑色小旗被江随云一一拨下。刹那间,耀眼的白芒从传送阵上疯狂溢出,乳白色的光辉将每一处缝隙填满,整个石室都沐浴在一片温和的柔光中,似暖流拂过心间,仿佛正身处一堆刚刚燃尽的碳火面前。
贴满祭坛四壁的符纸异彩大盛,上百道朦胧的亮光交织在一起,象一张被墨汁泼得五彩缤纷的大网,将祭坛层层包裹。
“咝咝。”
一股股阴风从传送阵内涌出,越聚越厚,飘渺如烟却又有如实体,仿佛烈火狂风,凶猛霸道的朝四处飙冲,疯狂地把与其接触的彩芒吞噬。直到接近祭坛内壁,才被光华大盛的彩芒拦下。
“可恶,可恶!”
一个穿着褴褛黑袍;裹着连衣黑帽的男人驾着一辆用绿森森骸骨拼成的灵车出现,仿佛被无形气流托起的身体向后飘舞,象一只没有骨架的风筝,只露出半张惨白色的面容和一双碧幽幽的眼睛,暴虐阴森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朝四面八方狂涌而去。
厉绝酃:婺葬岗十二阴魂使者之一。等级:??生命??功法??状态:虚弱。
该死的诡目术,我恨得牙痒,没有凑齐其余两册,这技能就是个废物。侧身望向江随云,他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师弟,我只认识荡魔山的妖怪,学过的探视类功法也仅是和你一样的诡目术上册啊。”
“豪猪军团;巨蚁军官围住祭坛,黄蚕精和白骨精原地攻击。玄阴慑魂!”
乘着厉绝酃的骨车被卡在祭坛的缝隙内,我使出玄阴慑魂,狠狠的透入他喉间,用力一撕,已将他的头颅从躯体上拉断,倒提着抓了回来。
玄阴慑魂不愧是久负盛名的精魂类法术,在我与日俱增的妖力影响下,强大的威力逐渐开始显露出来。厉绝酃完全由神魂凝聚成的躯体,在我爪下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如同豆腐一样的脆弱,轻易就能撕开。
“哧!”
被我抓在手上的头颅剧烈摇摆,象一个皮球在空中晃来晃去,目光狰狞阴森的眼珠斜翻着瞅了我一眼,张嘴向我手腕咬来。
“吼!可恶的骗子,用卑鄙手段把我引到这里!还用锢魂阵轰我,我不服啊!”
厉绝酃的无头躯体发出暴虐不甘的怒吼,在祭坛内上窜下跳,狼狈不堪的躲避漫天的红芒和白骨精甩出的针形骨刺。残破的黑袍早已千疮百孔,露出里面如熔岩般沸腾翻滚的身躯。
哼,外强中干的家伙,还以为有多厉害。我望向手里抓着的头颅,任由它咬在手腕上,生命值的流失并没有预想中那般恐怖。这厉绝酃的攻击力,甚至还稍逊如今的江随云。
取出一粒止血丹服下,我毫不犹豫的捏碎了厉绝酃的头颅,惨白的头颅如同腐朽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枯骨,化为一蓬飞渣般的气流消失无踪。
望向祭坛中央的残缺魂灵,厉绝酃已藏到了白骨灵车里面,趴在车内的躯体又重新长出了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只眼睛观察外面的情景。只是原本那副浓如黑墨的身躯已稀薄了许多。
“玄阴慑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