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掉落地面,总是奶油那面着地。
事情如果会变得更糟,那就肯定会越来越糟糕。
越是觉得资金紧张,叶枫感觉花钱的地方就越多。
“徐先生,”叶枫看着对面慢条斯理饮茶的徐荣村,心里非常焦急:“爱棠公使已经决定月底出发,前往中国了。”
“哦,是吗?那在下也终于可以回去了!”徐荣村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徐先生,法国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的公使出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法国这么长时间,徐荣村的目光依然没有进步,这让叶枫很失望。
“意味着什么?”徐荣村不解地望着叶枫:“难道说法国对我大……中国的政策要变?”
“当然要变,关键是怎么变。”叶枫见徐荣村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肯定想不出的,只好接着道:“克里米亚战争中,法国在海外收缩兵力,现在战争结束了,这些兵力又会空出来。”
“难道说法国会同我中国开战?这……应该不会吧?”徐荣村被叶枫骇了一跳,随即摇了摇头:“两国远隔万里,我觉得不会。”
“英国同中国也远隔万里,为什么还会有鸦片战争?”叶枫大声反问。
他内心很焦躁,对东方的事情总处在矛盾中,作为前世的中国人,既然回到了这个时代,他很想做点什么。
作为一个后来者,他更知道,要改变这个国度在近代的命运,就必须发动一场变革。
最好的例子,就是隔壁的日本,通过几年后开始的明治维新,迅速成为近代强国。
反面的例子,就是中国自己,同样是几年后开始的洋务运动,遮遮掩掩,犹犹豫豫,丧失了近代最后一次强国的机会。
对近代这段历史的总结,后世有很多,那些学者专家的意见,叶枫不知道,只是在网上,大家都认为不推翻清王朝的统治,怎么做都不行。
叶枫也不知道这个观点是不是正确,不过他能想到,如果自己带着钱和技术贸贸然过去,想拯救什么的话,那多半是要失败的。
在前世,叶枫就知道官僚力量的强大,更何况在晚清?和一个腐朽顽固的官僚系统打交道,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那个能力。
但他还是想做点什么,无论是前世的身份,还是这一世,他身上似乎也流着中国人的血脉。
“爱棠这次去中国,将和英国、美国一道,提出修约。”叶枫尽力将眼前的形势分析给徐荣村听:“如果修约不谐,必然导致战争的发生。”
历史上,第二次鸦片战争就在1856爆发,中间打打停停,一直到1860年,英法联军攻陷北京城,洗劫圆
这是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二次浩劫,首都被占领,洗劫圆明园更是千古耻辱。
叶枫想改变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他需要帮手,需要志同道合者。
“对英人和法人来说,修约和战争的目的,不是土地,也不是最终的战争赔款,而是经济上的利益,比如市场的开放,产品倾销、非法贸易和资源掠夺,徐先生认为,这会对中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叶枫试图用简单的道理,向徐荣村说明西方国家的目的,同时也试图站在一个新的角度,来解析国家的行为,并寻找折中的道路。
“徐先生作为一个商人个体,自然可以选择合适的项目,抢在前面跨出国门,甚至和洋人合作做生意,不影响发财大计。但从整体上来说,弱国的商人群体,利益是无法得到保证的,英人正是凭借着坚船利炮,每年从中国掠夺走无数白银。以后,还会更多。”
“从长远来说,中国的市场会成为大量洋货的倾销地,国家也会因为鸦片贸易而穷困,资源会被西方国家掠夺和垄断,中国的商人只能成为附庸,即便徐先生成为中国最富有的人,后代也未必还能享受这份利益。”
弱国无外交,弱国同样没有国际贸易,所谓的贸易,只是单方面的经济掠夺。
徐荣村是个精明的商人,自然能听懂叶枫的意思,正如叶枫所说的,作为商人个体,他依然可以发财致富,但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比如独立性。
见徐荣村犹豫,叶枫就知道对每个人来说,永远要考虑自己的利益,就好比他自己,也没有奋不顾身地投身到国内的革命事业中去。固然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如果换做一位意志坚定
或许不会去考虑个人得失和成败荣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