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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安氏怒容满面的将一只天青琬玉杯狠狠砸向吕嬷嬷,怒喝道:“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无失到那小贱人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吕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的求饶:“夫人明鉴,老奴确确实实亲眼看着瞿家三兄弟将那小贱人装进马车带出了城,老奴也不知道那小贱人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呵,不知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她必死无疑?如今你这老货倒是一推二五六,什么也不知了!”安氏冷笑。一想起在书房时,聂向莹故意让她看到那枚玉佩时露出的眼神,心底的火气就一阵阵往上冒。
吕嬷嬷不敢再回嘴,只一个劲磕头。半晌,安氏才平复了几分怒气,看眼额头青肿的吕嬷嬷,不耐烦的喝道:“行了,别磕了。我问你,那瞿家三兄弟事后可有与你联系?”
吕嬷嬷目光闪烁,吞吞吐吐的道:“没、没,老奴想,他人产应该是离开京城躲到别处去了。”
安氏目光阴冷的盯住她,“你马上联系他们,问清究竟怎么回事!”
“是、是,老奴这就去办!”吕嬷嬷慌不迭爬起身退了出去。
“等等!”安氏突地又叫住了她,眼底闪烁着讳莫的光芒,“你去悄悄将屠婆子带来,莫要让人发现。”
吕嬷嬷心头咯噔了下,但面上不敢表露分毫,应了声赶紧退下了。她前脚刚出去,后脚一个方桃譬李、姿容妍丽的妙龄少女便冲了进来,一下子扑到安氏身上,气鼓鼓的嚷道:“娘,你不是说聂向莹那小贱人再也回不来了吗?可她今天怎么又回来了?”
安氏立时喝道:“闭嘴!”
聂向槐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女儿进来时看过了,外头没人。”
安氏瞪她一眼,“没人也不许乱说。”
“哦。”聂向槐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安氏将她从身上拉起来,沉着脸问:“我问你,你那块青水鱼莲玉佩在哪?”
聂向槐闻言脸色微变,眼神游移,嗫嚅道:“在、在……”
一见她这幅模样,安氏心一沉,一拍桌案,怒喝:“说!”
聂向槐吓得一个哆嗦,心虚的全抖了出来:“五天前,我看到吕嬷嬷鬼鬼祟祟的出府,心里好奇便跟了上去,结果跟到城外看见她同几个男人说话,后来、后来我回来就发现玉佩不见了,回去找也没找到。”
安氏听罢只觉额头青筋乱蹦。自家女儿八成是听到吕嬷嬷同瞿家三兄弟的谈话,一时心慌将玉佩落在了那,最后被人拾到。而能拾到玉佩的,除了吕嬷嬷就只有瞿家三兄弟。如今玉佩在聂向莹手里,难道瞿家三兄弟不仅没杀她,反而向她投了诚?
“娘……”聂向槐见安氏眉头紧锁,小声唤了声。
安氏回过神,一见她嘟着小嘴还不知错的模样心里就来气,恨铁不成钢的叱道:“你可知那玉佩乃是太后所赐?这天下间只有一对,就在你和你妹妹手中!当年太后开过玉口,说这对玉佩是皇家的聘礼,虽说并非在正式场合所言,可也是太后金口玉言。你可知这代表什么?代表你们姐妹最差都能嫁个宗室王爷!现在可好,你遗失御赐之物不说,若日后太后皇上赐婚,你却拿不出玉佩,咱们家就是犯了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