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溪楠,你给我死出来……”站在门前,毓璜仙子厉喝一声,算是平生第一次发了脾气。
这公主此刻正在屋内跟自己的手下说话,听见师傅的一声厉喝,吓得直接哆嗦起来,今日子时是师傅冲虚之关键,自己擅离职守是犯了大忌,此时师傅厉喝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修道者冲虚,那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师傅如若出事……,五公主越想越怕,背着一身的冷汗飞驰而来,见到师傅站在屋前,“扑通”一声跪地,连头不敢抬。
“刘溪楠我且问你,你今夜擅离职守又去了何处,那富贵儿是谁,与你又有何过节?”毓璜仙子强忍着心中悲愤,三问过后不等五公主回话,便“噗……”的一声,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师傅您……”五公主见师傅口喷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嘴里喊一声师傅,起身正欲去搀扶,却被毓璜仙子一把甩开。
“你速速回答我的问题,”毓璜仙子平时都是一口一个爱徒的称呼,说话也轻声细语甚是温和,哪里见过师傅如此的凛冽,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
其实今夜离开,也确实因为富贵儿。那日把富贵儿从御膳楼里框了出来,只是想打了他一顿,教训一番,让他断了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非分之想,却不知自己的几个手下,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把那富贵儿打晕沉了潭。
这事如若没有追究也就算了,但王上那边迟到的任命,却把这件事搬到了明面,原来那日吏部礼官,拿了鸿胪寺的少卿的任命书,前去御膳楼赐官,寻不得富贵儿,找蕊娘问及才知,这富贵儿随五公主出门已经几个月未曾回来。
户部官员回去复命,这事传到了王上那里,别人不知道,这王上却是心中清楚,不用脑袋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富贵儿怕是被五公主下了黑手。
把公主喊进宫中一问究竟,这五公主打死不敢承认是自己的手下把富贵儿沉了潭,但王上黑着脸,说让五公主负责追查富贵儿的下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可把五公主给难为坏了。
今日借着夜色,寻了几个水鬼,潜入鹰嘴潭打捞一夜,宁肯擅离职守也要回屋听手下汇报,听的便是今夜打捞结果,当然,如今富贵儿活得很是潇洒,今夜还抽打了她师傅的屁股,她哪里还打捞得到。
今日师傅突然提及富贵儿,五公主并没有想到富贵儿会夜潜毓璜宫,并且险些让师傅走火入魔,只想是父王把话传到了师傅这里,欲让师傅教训自己一番而已,却不想师傅过于看重此事,以至于气的性格温和的师傅吐了血。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便不敢再有任何隐瞒,把自己与富国儿之间所有的是非恩怨,彻彻底底的讲了一遍,讲到富贵儿被沉潭之事,更是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了手下身上,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御膳楼的橱役,齐国未来的驸马,打晕沉潭,你刘溪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狠辣?你且去吧,以后别再喊我师父,毓璜宫也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他日如若让我得知你敢用毓璜宫的名义,在外为非作歹,我定亲自取了你的性命……”
毓璜仙子说完话,转身退回洞府之中,只留下跪在地上的五公主,傻傻的不愿起身。
“齐国公主被逐出师门,这事断然堵不住天下人的嘴,以后这江湖怕真的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不光是江湖,便是这汴梁城内百姓,怕也是会给自己安上谋杀亲夫的骂名,朱富贵啊,朱富贵,你这真是做鬼也不放过我吗?”
五公主跪在地上,苦苦地思索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日出三竿,见师傅实在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这才缓缓起身悄然而退。
再说那辱了人家清白的朱富贵,打人屁股是为了泄愤,但摸人家扎扎,却全是因为自己起了色心所致,这人就不能做亏心事,怀着坎特的心情一路的狂奔,终于在天明时赶到了京都城。
所幸自己练了四个月的奔之诀,体内真气充沛,脚下步伐轻盈,虽路过村落时免不了引起村中犬吠,但也没有闹出别的什么纷扰,也并不见受了辱的五公主追赶上来。
富贵儿本想先回御膳楼报到,但又担心五公主受辱找上门来,便先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小院里的人们,富贵儿对他们都有救命之恩,平日里又待他们如家人一般,见富贵儿归来,便真如亲人返乡,家中如过节般的喜庆热闹。
那丫头春喜儿见富贵儿回家,更是如久别重逢的小娘子,那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妆容化了洗,洗了好化,倒是全然不顾门外排队买烤鸭的老主顾们。<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