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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故嫁给纪叙白的那日,北城下了一场大雨。
雷声轰隆,夜雨声极大。
青玉苑院子里的树被吹得摇摇晃晃的,红彩带迎风飞舞,被雨打落。
殿内红烛明晃晃的,将整个寝殿照得十分明亮温暖。
温知故被披上了红嫁衣。
纪叙白喝醉了酒进来,关上门,懒洋洋地走来。
他掀开了温知故的红头盖,眼眸迷醉的眯起,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儿。
她为他穿的嫁衣,为他披的红头盖。
纪叙白低头下来,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红妆,眼睛有一分炽热,可也只是那么须臾间,骤地一声刺耳的雷鸣划破长空,纪叙白逐渐加重了力道,捏着她下巴,目光沉沉,最终阴凉凉地开口:“以后,是不是得唤我一声夫君了?”
温知故直白且冰冷地与他对视,麻木不仁地启唇:“夫君。”
夫君。
这两个字该是缱绻悱恻的,该是有情人亲昵的呼唤,温知故声音又清冽,喊夫君二字,定是很动人。
可她喊的这二字,没有带上丝毫的情感,仿佛便只是个无心之人机械地重复。
尽管如此,纪叙白听到这二字时,仍是手指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