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下劝说的人很多,但并没有她想看到的人。
纪小时就抱着树枝,冷冷地说:“许太傅不出来!我是不会下去的!”
话音一落,人群中有人喊道,“许太傅来了来了!”
闻言,纪小时循声望了过去,就看到许岑然一身白色官服从走廊那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纪小时眼珠子微微亮了亮,但很快又冷哼了一声别开头,装作没看到他。
许岑然一过来,人群赶紧散开让路了。
他走到树下,抬头,看着抱紧树枝的纪小时开口道:“小时,下来。”
纪小时撅着小嘴,快翘上天,不理他。
旁边好几个人都是纪叙白的好友,都是把纪小时从小到大当自家孩子来看待的,一看纪小时这样闹,也忍不住去劝声了,“小时啊,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好好跟岑然说便是。”
纪小时紧紧抱着树枝,仗着有长辈疼着,很委屈地说:“那他欺负我!”
许岑然还是看着她,“我如何欺负你了?”
翰林院的人是见惯了许岑然这小子如何宠爱纪小时的,再说了像纪小时这种从小被宠爱到大的孩子,他们是断然不会相信纪小时会受到委屈的。
“我还没嫁给你当媳妇多久呢,你这就要赶我出去念书,你不是欺负我是什么……”纪小时本来就细皮嫩肉,树枝又粗糙,把她磨痛了,都有些脱皮了,她一疼,两只眼睛都泛红了,更是委屈巴巴得很。
而许岑然显然注意到了她被磨红了的两只小手,一时只能暂且松了口,抬眸道:“不念书了,你下来。”
纪小时本来都做好了持久战,毕竟为了这事她跟许岑然都闹了好几天了,没想到这会儿许岑然这样轻易就松了口,她一时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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