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花母的话,彻彻底底地伤到了花颜。这些年,诸如此类的冷漠态度不断上演,可是这样的话……
她怎么能谁这样的话?
“小梦死了,我也很难过。”花颜说着,弯腰要去捡起地上被打翻的食物。
花母从鼻孔里出了一口冷气,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别以为,她死了你就可以掌控这个家了,我告诉你,我宁愿把财产让给苏小冉也不宁愿交到你这个野种手里!”
嘶。
一片瓷器碎片冷不防划破了手指头,殷红都血液流出来,花颜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起身,没有回答她任何话语,直接奔卫生间而去。
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清洗伤口,感受着新鲜伤口传来的刺痛,花颜单只手撑住台面,另一只手垂下去,聆听着水流的声音和寂寞时光交织在一起的暗语,忽然间觉得可笑无比。
野种。
呵呵。他的确只是野种,对她来说。所以这些年,对于她所说的他一向都遵从,一半原因是他不敢违抗听完,一半原因是因为……他不能。
那被尘封已久的秘密终于吹散了尘埃,重见天日。
他,花颜,不过是花父和花母的亲姐姐所生都私生子而已。
那个本来应该喊她阿姨的仁,最后却成了他的母亲,只因为,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花太太,而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和妹夫偷情的不受待见的女人而已。
这些年,他只见过母亲一次面,那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那年生日,花母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的说要给他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然后把他拉到了国外,见到了自己深居简出的母亲。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第一次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了为什么花母对他的态度会有别于别的母亲。
水依然在哗啦啦流动着,伤口上的血迹已经被水冲干净了,刺痛的地方也已经麻木。
花颜从一旁小抽屉里拿出一张创可贴贴上,而后若无其事地下了楼,在客厅里连续抽了几根烟,直到看到父亲推门进来的孤单背影。
早上的时候他就出去了,是开着车的,但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不沟通,是这个家的常态。
花颜没有打招呼,继续抽着烟,偶尔看看手机。花父兴许是累了,脱掉了外套也坐了过来,连续喝了几杯热茶才算是歇了下来。他往楼上看一眼,问:
“你妈还没吃东西。”
花颜摇头,露出苦涩的笑容,又道:“她不是我妈,从来都不是。”
“她又和你吵了?”
花父并不惊讶,似乎习以为常了。从知道花颜的存在开始,花母就没有过一天消停日子。
“既然你难得回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花颜下了决心,此刻只等着父亲同意。
“我不同意。”
花父似乎不用听就知道儿子想说什么,花颜气馁,外加一点愤怒。
“为什么不行?既然这个家不欢迎我,大不了我走就是了,何必留下来?”
“你妹妹刚走,这个家需要你。”
花父严肃而认真地看向儿子,那是属于父子之间的对视,他们很少交流,对于花颜来说,这个眼神意味太多太多。
“那个苏小冉……你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花父提起了苏小冉,这让花颜很惊讶。他以为,苏小冉这三个字在这个家里是被禁止的。
“关于她,你了解多少,统统告诉我。”
花父点看一根烟,做出一副认真了解的姿态,花颜怔怔望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先别问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花父阴沉的面孔被一道道白色的烟雾缭绕着,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也变得柔和起来。
花颜这才发现,他进门的时候没有换鞋,而他脚上穿着的皮鞋沾了些泥土和雨水。
“你去找过她了?”
“嗯。”
难得的,花父居然如实回答了。他低头,望着手中燃烧的烟头,自言自语道:“真的太像了,她和小梦……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像,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我叫他不要乱说的!”
花颜还没开口,花母从二楼走下来,身穿一件紫色的睡袍,神情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花父把烟抿灭在烟灰缸里,眼神中拂过一丝不悦,“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无权这样做!”
“谁说我没有权利了?从我怀孕到生产,你好像没有哪一刻是待在我身边的吧?老爷,很多年前你害我姐妹生分,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我今天不妨告诉你,苏小冉,你若是想把她带回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几句话的功夫,花母已经走了下来,她在一旁取了一个高脚杯,倒了些红酒,转身,面对着两个无动于衷的男人,轻启薄唇,让酒精的味道助阵自己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