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救(2 / 2)

叶霜雪小声嘀咕道:“练功不岔,轻者功力退步,重者岂非要尚命?那人已经这般倒霉,你们趁人之危,岂非又损各位的名声?”

众人听得叶霜雪说出这话,好些人都是不高兴,吴玥忙打一个哈哈,笑道:“叶姑娘说得极是,然则毒宗之人不都是仗着自己本事高强,下毒手段狠辣,为非作歹吗?这世上怎么会有公平可言,现在是千载难逢,如果我们不发难,以后受苦受难的就是我们了。”

杨商钧叹道:“毒宗之人所做之事,确实可恶,若能除掉他们,是我辈侠义之事,今日我杨某与各位同进退,即便身死,也无怨无悔。”闫姓老者见杨商钧已经同意,大伙都是兴奋不已,忽地走上前来,冷笑道:“能得杨庄主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了,今天我们大伙前来,也不能干看着。”回头招呼手下,叫道:“带上来。”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得两人拉扯一个妇人走上前来,只听得那妇人边走边骂,看到那闫姓老者,当即一口浓痰就往他脸上吐过去,那闫姓老者哪里会了得这般,想要闪躲已来不及,总算他见机其快,脚步虚晃,退后半步,那口浓痰还是吐在了他衣襟上,当即让闫姓老者好生着恼,当着大伙面色,只觉得脸上无光,不由着恼。踏步上前,一巴掌就把那妇人扇的口吐鲜血,骂骂咧咧道:“叫你口出狂言,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以为我们都好欺负的。”

叶霜雪只觉得那妇人可怜,皱巴巴的脸色满是倔强,不由回头看向杨商钧,正要出头让他求情,欧阳枯荣忙偷偷将她拉到一旁,正疑惑间,只听得那闫姓汉子冷笑道:“这个毒妇便是毒宗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的事被这毒妇知道,想要去报信,被我们拦住了。大伙今做这事,个个都为了争口气。”说着四下一望,笑道:“为了表决心,也为了我们与毒宗势不两立,今天我们就一人剐这毒妇一刀,这样大伙都没有回头路了。”

闫姓汉子说完这话,早就有人走上前来,递上两柄短刀,那闫姓汉子嘿嘿冷笑,一把接过,双手在那妇人面前比来比去,道:“你说,毒宗里面那老娘们,现在怎么样了。”只听得那妇人嘿嘿冷笑,讥讽道:“闫广和,就凭你们乌合之众,还敢反水,也不看看你们什么样子,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罢了。”转头看向媚影儿等人,说道:“吴玥,你欺上瞒下,还蛊惑这些人,宗主定不会放过你,你们若是现在悔悟,我想宗主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吴玥冷哼一声,笑道:“你这毒妇,死到临头,话还这么多,我们齐心协力,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双手横伸,抓过一柄短刃,就往那妇人挥去。

叶霜雪想要跳起来,拦在那妇人身旁,只是吴玥盛怒之下,这一刀利索快捷,叶霜雪又不会武功,哪里能阻拦?

叶霜雪当即闭眼不在看,想到那妇人将要身受刀割之苦,便觉心中不安,隐隐有些疼痛,正为难之际,忽听得砰的一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得吴玥手中短刃早已脱手而出,人已倒退数步,正觉奇怪,吴玥朗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众人当即左右细瞧,只见得两人从树后走出来,男的英俊挺拔,女的婉婉动人,不是萧丐与川乌,还能是谁?

原来那妇人正是川乌口中的姥姥,一见这些人便要对姥姥不利,当即忍耐不住,好在萧丐内力深厚,手中铁剑一伸,暗送内力,与那吴玥手中短刃相交,顿时火光四射,手中铁剑隐隐镇痛,不由心下佩服,看来这人内劲倒是厉害。心知吴玥恐早已下了杀机,想要救人倒是不易,不由眉头一皱,兀自盘桓。转头看见叶霜雪心下欢喜,忙拉着川乌就奔向她而去。

吴玥心中更是奇怪,手中短刃早就拿捏不住,脱手而出。只觉得双手疼痛,汩汩血迹渗透而出,当即强忍伤疼,见那两人一来就与杨商钧攀上关系,心下好奇,莫不是这两人也是他琴剑山庄之人,但瞧得细了,又觉得那欧阳枯荣等人都是眉头紧皱,好似不喜一般。急忙笑脸相迎,笑道:“不知两位是何人,老朽眼拙。”

叶霜雪一见萧丐,满脸惊喜,笑道:“萧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转头见后面跟着一女子,心下好奇,只听得萧丐嘿嘿大笑,叹道:“叶姑娘,好久不见啊。”转头向川乌看上一眼,说道:“叶姑娘,这是我师妹,川乌。”

叶霜雪当即先川乌点点头,只见得川乌皱眉不说话,轻笑一声,手指边上一人,叫道:“杨伯伯,这个就是萧公子。”

萧丐当即向杨商钧作揖,只听得杨商钧笑道:“原来是萧少侠,叶侄女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上次多谢你了,还好我们有缘,能在这里见面。”

那人说话温文有礼,但举止高傲,川乌心下不喜,转头见那妇人双眼凝视自己,心下焦急,只是盘桓片刻,也不得其法。便见得吴玥走过来,向二人开头答话。

萧丐忙抱拳道:“在下萧丐,这是我师妹,我们都是小辈,吴寨主没有见过我二人,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吴玥“哦”道:“原来这样,不知道少侠师承何派。”

萧丐道:“我们都是道门不成器的弟子,这番下山,都为历练而此。”吴玥心下更是大惊,心知这道门威名极盛,看这两人这般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没有想到内力这般强劲,定是道门得意弟子。当即向天打一个哈哈,笑道:“原来是道门萧少侠,川乌女侠啊,当真是失敬。”

萧丐忙道:“吴寨主客气了,家师一直提过你,说你道义为怀,锄强扶弱,我们很是敬仰啊,这妇人不过是老人家,不知道吴寨主为何与她这般仇怨啊?可否饶他性命。”

众人听他口音,都是惊异哑然,难道这两人想要插手此事不成,不由都是心中冷笑,看你两人若非道门中人,刚才吴玥怕早就出手了吧,只是刚才吴玥手法奇快,众人也未瞧清他手已受伤,只是以为吴玥碍于道门面子,这才客客气气。

吴玥冷哼道:“毒宗之人,都是邪魔歪教,行事狠辣,人人得而诛之,我等更是当仁不让,萧少侠,你们侠义为怀,更该除妖卫道才是,怎么能放过这毒妇呢?”

萧丐点点头,笑道:“吴寨主说得极是,做了坏事自然要受处罚。然则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生下来,都不是坏人,也不是邪教。如果我们都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那我们想过他们家人吗?在他们家人的眼中,我们又何尝不是邪魔歪教呢?”

吴玥心中一怔,半天不说话。只听得叶霜雪轻声叫好,小声道:“萧公子说得极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行。只要作恶,他们必有祸报,若我们这把残忍对他们,和他们又有何区别呢?”

众人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虽觉得这两人说得有理,只是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说辞,俱都寂静无声。

半响过后,闫姓老者跳将出来,怒哼道:“什么祸福,能换回我儿子吗?他们是人,我儿子就是畜生吗,难道他就活该吗?杨先生,你是江湖豪侠,你说说看,这毒妇该不该死?”

杨商钧见众人都瞧向自己,轻笑一声,说道:“萧公子说得很对,然则水火不容,正邪不两立,这老妇人虽可怜,所作所为都令人难以容忍,酷刑可免,死罪倒是难逃。”转头看向那少妇,道:“你可是毒宗之人。”

叶霜雪一见萧丐,满脸惊喜,笑道:“萧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转头见后面跟着一女子,心下好奇,只听得萧丐嘿嘿大笑,叹道:“叶姑娘,好久不见啊。”转头向川乌看上一眼,说道:“叶姑娘,这是我师妹,川乌。”

叶霜雪当即先川乌点点头,只见得川乌皱眉不说话,轻笑一声,手指边上一人,叫道:“杨伯伯,这个就是萧公子。”

萧丐当即向杨商钧作揖,只听得杨商钧笑道:“原来是萧少侠,叶侄女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上次多谢你了,还好我们有缘,能在这里见面。”

那人说话温文有礼,但举止高傲,川乌心下不喜,转头见那妇人双眼凝视自己,心下焦急,只是盘桓片刻,也不得其法。便见得吴玥走过来,向二人开头答话。

萧丐忙抱拳道:“在下萧丐,这是我师妹,我们都是小辈,吴寨主没有见过我二人,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吴玥“哦”道:“原来这样,不知道少侠师承何派。”

萧丐道:“我们都是道门不成器的弟子,这番下山,都为历练而此。”吴玥心下更是大惊,心知这道门威名极盛,看这两人这般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没有想到内力这般强劲,定是道门得意弟子。当即向天打一个哈哈,笑道:“原来是道门萧少侠,川乌女侠啊,当真是失敬。”

萧丐忙道:“吴寨主客气了,家师一直提过你,说你道义为怀,锄强扶弱,我们很是敬仰啊,这妇人不过是老人家,不知道吴寨主为何与她这般仇怨啊?可否饶他性命。”

众人听他口音,都是惊异哑然,难道这两人想要插手此事不成,不由都是心中冷笑,看你两人若非道门中人,刚才吴玥怕早就出手了吧,只是刚才吴玥手法奇快,众人也未瞧清他手已受伤,只是以为吴玥碍于道门面子,这才客客气气。

吴玥冷哼道:“毒宗之人,都是邪魔歪教,行事狠辣,人人得而诛之,我等更是当仁不让,萧少侠,你们侠义为怀,更该除妖卫道才是,怎么能放过这毒妇呢?”

萧丐点点头,笑道:“吴寨主说得极是,做了坏事自然要受处罚。然则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生下来,都不是坏人,也不是邪教。如果我们都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那我们想过他们家人吗?在他们家人的眼中,我们又何尝不是邪魔歪教呢?”

吴玥心中一怔,半天不说话。只听得叶霜雪轻声叫好,小声道:“萧公子说得极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行。只要作恶,他们必有祸报,若我们这把残忍对他们,和他们又有何区别呢?”

众人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虽觉得这两人说得有理,只是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说辞,俱都寂静无声。

杨商钧见众人都瞧向自己,轻笑一声,说道:“萧公子说得很对,然则水火不容,正邪不两立,这老妇人虽可怜,所作所为都令人难以容忍,酷刑可免,死罪倒是难逃。”转头看向那少妇,道:“你可是毒宗之人。”

那妇人不答反问道:“你们想要杀我这个妇人,只管动手便可,找理由岂不可笑。”转头看向众人,忽地哈哈大笑,叫嚷道:“我知道了,你们自许比我们毒宗要光明,找些理由来安慰自己罢了。”

吴玥冷笑道:“毒妇,你死到领头了,还大言不惭,今天若非杨大侠在此,岂容你多说几个字。”

“哼哼。”那妇人道:“什么毒妇不毒妇的,满口粗言杂语,说得好像你们都是好人似的,你们自己凭着良心,这些年有谁没有杀过无辜的,说出来一个,我老妇人甘愿献上我的头颅,绝无一句怨言。”

众人都是四下一怔,大伙想到自己走江湖,为了生存,往往都做了些不得已之事,这番听这妇人说起,都是左右相顾,暗道以她之言,倒是没有谁是清白的。

萧丐想到这次下山,才数月光景,一路走来,都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才平安渡过,转头又想到上次一人,因自己惨死悬崖,虽非自己所为,然则都与自己有关,也是因自己而死,当下默认不语。

半响过后,闫姓老者跳将出来,怒哼道:“你这毒妇,我孩子因毒宗而尚命,今天终是要报应你的头上了,我就算被天下人耻笑,又能怎样,先杀了你为我儿子祭奠。”虎步虚晃,人已绕到那妇人身后,举掌斜劈,就往她颈脖袭来,掌至半途,竟然落了一个空,但见那妇人身子忽地前倾,轻悄悄避过那人一掌。

闫姓老者左掌变爪,抓住那妇人衣袖,心下正喜,正欲使劲将其提过来之际,忽觉得手心一麻,全身好似被电缠一般,急忙缩手回看,一个少年右手抱起那妇人,脚步飞步,早已退后数步,细看之下,不是萧丐还能是谁呢?

此时萧丐将那妇人放下,过来双手抱拳道:“闫寨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这老人家,两鬓斑白,这一路上受了那么多苦难,何必要致他于死地不可呢?”

那闫姓老者不怒反笑道:“小子,你要强出头,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双拳挥出,人已飞起,直奔萧丐面门而至,人未至,阵阵掌风吹得萧丐衣袖瑟瑟飞舞。萧丐右脚前倾,右手格开他的左掌,左臂运劲,呼呼呼连发数掌,与闫姓老者缠斗在一起。

周围诸人都是一身武功,眼见得闫姓汉子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一声声掌风,击得地下落叶四下飞舞,好似巨龙一般,声势壮丽,将萧丐周身罩住,两人相互拆斗数招,闫姓汉子忽地提起一掌,就往萧丐胸口袭去,这掌来得奇快,诸人眼见得萧丐想要闪躲,亦然来不及,心下都大喜,心知这掌挨实,非受重伤不可,看来这道门弟子也不过如此。

闫姓汉子手指刚挨着萧丐,正要使劲之时,忽觉得手中掌力不听使唤,被萧丐手腕一搭,不由自主的打向别处,暗叫不妙,萧丐已经一个闪身,双掌横扫,一招拖泥带水,卸去闫姓汉子掌力,右脚忽起,踢中了他脚尖,闫姓汉子当即站立不稳,摔飞出去。

诸人万了不到刚才还占上风的闫姓汉子,一瞬间就被击败,刚才还哄笑的人都闭口不说话。杨商钧铁琴一伸,将闫姓汉子截住,回头向萧丐笑道:“萧少侠果然厉害,初始还以为是叶侄女夸大,百闻不如一见,不知道你是道门谁的徒弟,吴布道还是静虚道长。”

萧丐眉头一皱,只听得杨商钧又道:“哦,是了。吴不道最得意自己的三式剑法,没有想到传与你了,看来你有些过人之处,哼哼,上次你与我家将两人斗了几回合,都不是你的对手。来来来,我们来过几招,看是他的三式剑法厉害,还是我的剑法出众一些。”

萧丐忙躬身道:“弟子不敢,弟子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与前辈过招。”

杨商钧冷笑道:“不敢过招还是不愿过招,你还怕伤了我不成。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天倒是一个好机会,若是你不与我过招,还怎么救人?”

萧丐心想:“到了这步田地,想躲过去看来是不能,只要不是输的太难看便好。”抬头见杨商钧冷冷注视自己,心道“我不过想要救人罢了,你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心下一横,跃跃欲试,持剑走前两步,剑尖向下以示恭请,双手抱拳作揖,正要开口说话,杨商钧冷笑道:“客套话不必客气。”双手一伸,欧阳枯荣早就将身上佩剑取下,递了上去。

杨商钧当下持剑而立,挥剑舞了两个剑花,道:“我就站在这里,不闪避,你若能将我击退,便算你赢好不好。”

萧丐心下有气,心道你剑法就算再厉害,还能高过酒老头不成。铁剑出鞘,人已闪身向前。人未至,一股刀锋就逼得杨商钧衣袖四下漂荡,即便强如杨商钧,都不由暗自皱眉,未了得这家伙还有这般造诣。

萧丐这一出手,便是雷霆万击。想到欧阳枯荣与林枯木二人都已不凡,若是自己不全力施为,岂非太小瞧了杨商钧?铁剑横转,一招“气吞山河”直劈杨商钧,这招威力奇大,谢青渺第一次施展之时,光凭刀气就将萧丐站立之地击得残破不堪,这下萧丐全力施为,虽不如谢青渺霸道,也是劲道甚强。

杨商钧大吼道:“来得好。”当下也不敢小瞧,蹲膝猛吸一口气,唰的一声剑响,一股剑气自手中发出,刀气剑气对轰一起,直击得山崩萧萧,飞沙走石间离得近的人隐隐觉得有些窒息,纷纷往后退去。

叶霜雪与川乌等人都是心下吃惊,两人心下都是又惊又喜,自是各人心思不一样,欧阳枯荣见叶霜雪满脸惊异,宽慰道:“叶姑娘,不用担心杨公子,这萧小子怎么会是我家公子对手呢,我倒是盼这小子能多在公子手下走几招,让他知晓我琴剑山庄的厉害。”

叶霜雪只是点点头,川乌满脸不悦,讥讽道:“哎呀,这不是琴剑山庄的主人亲自出手了吗?怎么他的手下如此不堪,我也是道门弟子,来领教领教琴剑山庄的手段,别以为我们人少,就可以自以为是了,我们门中弟子也不少,我这最不成器的弟子向你讨教。”一言方毕,就欲发掌向欧阳枯荣击去。

林枯木忙伸手拦住,叫道:“川乌师妹,你先不要冲动,你看萧公子正在与我家公子斗得凶险关头呢!”

川乌听林枯木这样说,忙转头向萧丐看去,只见得两人身影急分急合,刀光剑影相击,萧丐上蹿下跳,霎时间连遇险招,只见杨商钧剑尖斜削,忙闪身躲过,待他招式用老,当下铁剑上撩,就往长剑上劈去,只要两下一碰,他手中长剑飞脱手不可。哪知杨商钧剑招诡异之极,手腕一转,抓住剑柄疾攻而至,这一招快若闪电,萧丐从未见过,大惊之下,手肘已被他拿住,正要使劲挣脱,忽觉得手臂酸麻,杨商钧手腕一抖,剑锋在他手腕连点,那是杨商钧“流星逐月”的剑招,故意卖一个破绽让敌人乘机而入,再借机反攻对方,最是考验使剑者速度,端在一去奇,秒在一个快。虽然剑招平淡,却是非同小可。萧丐急忙铁剑回转,架在长剑之上,一招“拖泥带水”卸去剑势,跟着急使暗劲,想要挡开他的长剑,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向后推去,自己肩头已被打中,拍飞出去。

诸人都是面面相觑,都是又惊又喜,没有想到杨商钧武功内劲都这般强悍,今日能添这般助力,简直是大喜过往。林枯木见杨商钧虽然赢得利落,也颇为狼狈,不由转头望了一眼萧丐,见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心下也是暗暗佩服:“道门武功果然厉害。”

林枯木叫道:“公子爷,萧公子与我们有恩,饶了他吧!”当下杨商钧剑尖翻转,跳出一旁,说道:“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去吧!”萧丐忙收起铁剑,苦笑道:“杨前辈,你们能放过这妇人吗?”

林枯木一愣,吴玥说道:“好小子,今天放你一命,已经是开恩了。”他知萧丐内劲强悍,一出手就是与杨商钧硬碰硬,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这般快就败下阵来,不由心下暗自盘桓,想他道门一个弟子都这般厉害,还是不要招惹得好,心中想及此,说话也变得客气些。

萧丐不理,只是道:“技不如人,我自当认输,只是各位前辈都是成名人物,今日欺负一个老妇人,传出去岂不让人他人笑话。”

吴玥转头向杨商钧笑道:“杨先生,这事你看怎么办?”杨商钧冷哼一声,见叶霜雪与林枯木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不由叹道:“吴寨主,这萧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人,先暂时待在身旁吧。至于这妇人,萧小子说得也不错,我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妇人确有不妥,但是也不能这般就放她走,不然她去告密,那我们就遭殃了,先将她好好看牢。”闫寨主满脸不忿,也只得无奈叹口气。

吴玥点点头,道:“杨先生说得对,我看就这么办。”说毕便欲吩咐人,将那妇人带走。川乌忙奔向那妇人,怒目横对。萧丐艰难爬起身来,道:“杨先生,你将我们几人都关在一起吧。”

杨商钧心下冷笑,道:“你小子不识抬举,那便依你罢。”双袖一挥,便带做几人往前离去,

吴玥心知萧丐身有伤,虽看起来无碍,想来也不好受,杨商钧手下的人都这般厉害,何况是他一掌,当下吩咐手下人看好萧丐等人,随即便跟向杨商钧而去,众人见此也纷纷跟随而至。

媚影儿路过萧丐身旁,妩媚一笑,萧丐当即点头回应,川乌冷哼一声,扶起那妇人,正要说话。萧丐忙大声道:“师妹,你快扶我一把,这里这么多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川乌抬头见萧丐满脸颓废,亦然在强自支撑,当下便有些不安,忙走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后面吴玥的两个弟子冷眼旁观,发觉萧丐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这才放心下来,二人自顾自的吆喝,一个劲的催促萧丐等人快走。

几人这般赶路,自然远远落后,到得夜晚才勉强走了数十里之地,萧丐经受了杨商钧一掌,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走一步都要喘上口气。那老妇人怒道:“臭小子,才走这么点路就走不动了,不中用了吗?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婆!”

川乌忙道:“萧,萧,小师兄他受伤了,怎么办呀?”那妇人见川乌满脸的紧张,转头向边上几人叫嚷道:“怎么,你们要这小子死在这里不可吗?”

那两个汉子一脸警惕,皱眉道:“你要干甚么?”那妇人只是冷哼道:“老妇人只是好心,你们以为那姓杨的这么简单吗?你去试试他这掌看看。”说毕抬头看向两人,见两人不说话,叫道:“亏你们也算精锐,这点眼力都没有,好在老妇人略懂点医疗,想要这小子活命,你们去一旁,取点山泉水过来。”

那两人只是踟蹰不前,川乌骂道:“你们两个还不去,想要我师哥的命吗?”老妇人冷笑道:“怕我逃吧,我都种了你们化骨噬心之毒,还能走多远。”

那两人觉得有理,去取了半壶水后,就各自退到一旁,也不理会几人。老妇人这才低头道:“小子,你受了内伤,可不好治疗。”转头吩咐川乌用金针刺他胸口,缓他胸口疼痛。随即用清水替他洗净伤口,再给他服了几颗止疼药,随即道:“好险好险,亏得这人没有打你的要害,不然你哪能有这么好运气,还能走路!”随即又讲了如何以气调理真元,治疗内伤。当即萧丐运气用功,依法练了起来。

老妇人也不打扰,只是看向川乌,道:“川乌,你快逃,告诉宗主,有人要偷袭我们!”川乌看那老妇人满脸痛苦,哭道:“姥姥,你怎么样了?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那老妇人冷哼道:“管我做甚,我活了这么久,活得又有什么意义呢?只盼你快些去见到宗主,让他们早做打算,若真是他们说的那样。可就大事不好了,你难道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可是,可是姥姥,我”川乌急道:“我,我。。。。”那老妇人见川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道:“可是什么,等会我将两人引开,你便一人上山便好,至于这小子,想来也不会出事的,若是耽搁了大事,你我都是罪人。”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萧丐苦苦寻找的芍药,此时芍药正与川乌说话之际,忽听得远处隐隐有呼喊声,心下大奇,向川乌做一个禁声的手势。

川乌此时也是奇怪,暗道他们知晓我是毒宗人了?若是如此,我不能活命也就罢了,要是连累了萧公子,那可不好。现下萧丐亦然受伤,姥姥虽看起无事,但瞧起面色煞白,定是此毒药厉害,只是在强撑而已,不由心下焦急,苦思逃生之策。

过了片刻,只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道:“萧公子,萧公子!”这一声大出川乌意料之外,忙回头看去,只见得一男一女走了过来,竟是叶霜雪与林枯木。

林枯木手持火把,斥退监守之人,叶霜雪见萧丐正自运功疗伤,心下奇怪,还是想川乌说道:“川乌师姐,萧公子怎样了?”

川乌站起身来,冷笑道:“还能怎样,没被打死已经是捡了大便宜。”叶霜雪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伯伯说他没想过伤他性命。”

林枯木从怀中取出一包药丸,轻笑道:“川乌师妹,你先不要着急,我家公子爷真要伤他性命,他焉能在此。这是我山庄治伤良药,你快让他服下,定然无事。”

只听得萧丐咳嗽一声,轻声道:“叶姑娘,你来了,谢谢你给我送药。”川乌冷哼一声,还是接过他手中药丸,让萧丐服下,眼见她沉吟不语,娇羞得面红耳赤。嬉笑道:“叶姑娘,你这么单纯漂亮,为何你伯伯却是心怀鬼胎,想要和那些人一起来我。。我们这里闹事。你可知道,他们个个都非善茬,传出去说你们琴剑山庄与邪道勾结,到时候你们在江南的名声恐怕也是臭了吧。”

叶霜雪心下一怔:“不是这样的,伯伯也是不想这样的,只是我们被逼成这般,都怪我,若非是我,伯伯也不致被要挟。”

萧丐奇怪道:“怎么会这样,杨先生武功哪里厉害,谁能要挟得了他?”林枯木为难道:“萧公子,此事说来话长,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便我家公子爷,有的时候也做不得主。”

萧丐瞧他这副神情,也不好再问,心道能在这里看见叶姑娘,也是极好的。只听得叶霜雪忽地向萧丐问道:“萧公子,你也来这里,可是为了忠人所托?”

萧丐点点头,虽然自己受得伤,心下却是欢喜异常:“原来她知道我的为人,肯定会来毒宗,所以才跟着杨先生来这里了。”微微一笑,点点头。

林枯木叹道:“萧公子,你还是担心自己吧,我与叶姑娘不能待太久,我们就在前面,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吆喝一声我们就过来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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