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没有急着离开寺庙,而是四处转悠。
今日来上香的人很多,其中不乏身份尊贵的人。
有一辆马车直接停在寺庙大门口,一位看上去脸色不好,身子极度虚弱的人被人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她看上去年龄并不是很大,但瘦的弱不禁风,走的每一步路都摇摇晃晃好像要摔倒。
周边的不少香客都被她吸引过去目光,苏小木混在人群中,她那不加掩饰的打量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那位夫人没有走几步路,突然抱着肚子呕吐,想来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身边的仆从极为熟练的搬来瓷瓶供她呕吐,其余的仆从挡在她面前,不叫自家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遇到我,你算是要改运了。”
苏小木捏紧篮子,她俏丽的脸上布满了担心,做出一副好心肠的模样上前道:“这位夫人没事吧,我觉得你样子不太好,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京城大牢。
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
此刻狭小的窗口透出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凹凸不平,有些黑色的污渍顾景城依稀猜得出是什么东西。
潮湿的泥土地面坑坑洼洼,角落里胡乱的铺了一层乱蓬蓬的茅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顾景城靠在墙上,他此时十分狼狈,一身青色的衣袍上满是褶皱和泥污,平素俊朗的面庞也难掩憔悴。
他低垂着脑袋,掩去了所有神色。
直到有脚步声从远处而来,停到他牢房门口。
“想通了吗?”林月楣盛装而来,她精致的面庞上布满了势在必得,“你若是想通了,愿意同我在一起,我现在就可以叫他们放你离开,二月之后的春闱,我也可以保你一定能中状元。”
她关了顾景城这么许久,当真是有些心疼啊。
明明是个聪明的男人,怎么就那么看不清楚局势,硬要跟她作对呢?
“我不会答应你。”顾景城抬眸懒懒看她一眼,眼神中似是嘲讽,“你并不是我心仪的女子,就算是你给我再多好处,我也不屑。”
“好啊!”林月楣眼色瞬变,“你就是要守着那个农村女子过日子是吧,既然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执着于小情小爱,那就永远都不要从这监牢里出去,不但你别想出去,我还要找人杀了她,叫她永永远远都别想跟你在一起!”
林月楣身为一个郡主的威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顾景城挑衅。
她的确喜欢面前这个有前途的书生,但也不是为了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林月楣叫来牢头把牢房打开,她居高临下的站顾景城面前,丝毫不曾厌恶这牢狱的肮脏和秽乱。
她道:“我就不相信那个农村女子死了,你还能这个样子跟我发犟,我这辈子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岂会在你一个小小书生面前栽了?”
“我又改变主意了。”林月楣捂嘴呵呵笑着,“我偏要让你跟我在一起,也要让你出去,不过前提是我会把那个女子的人头送给你做贺礼呢,我们的大喜之日,怎么能没有一点红色的东西喜庆喜庆。”
“你是个疯子!”顾景城被她丧心病狂的话震惊,他不可置信的昂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月楣,“你岂敢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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