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威震没想到这萧镖头说打就打,数丈距离说起来不近,可也不过战马一个冲锋的距离。猝不及防只得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这当头一槊,萧镖头不依不饶,催马上前,马槊如影随形般不离孟威震后心三尺。
孟威震没生后眼,却从后心淡淡的刺痛知道槊锋离自己不过须臾之间!心下只悔自己托大,若是自己也在马上怎会如此狼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得赌博般反手一锤砸向萧镖头槊锋。
萧镖头目光如电,手腕一抖,长槊斜斜的擦着孟威震的铜锤,槊锋直指孟威震心口。孟威震见状大惊,百忙之中提起左手铜锤用锤面挡了一下。这夹着战马冲锋之力的一槊正点在孟威震锤面上,只听着“当”的一声大响,孟威震只觉得左手虎口生疼欲裂,胸口气血翻涌,“腾腾腾腾”连退八九步。
刘二早已看出来,孟威震分明就是吃了没有战马的亏。那萧镖头居高临下优势太过明显,连忙把手里的缰绳递给孟威震,“三爷,马!”
孟威震也不用手抓住缰绳,左脚在马镫上一踩,右腿一跨“簌”的一声翻上马背,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恼怒的盯着萧镖头面无表情的丑脸。
要知道无论是江湖比武还是战场斗将,起码也得先通个姓名罢?哪有这般说打就打,这根偷袭有何两样?突厥人果然不要脸!
孟威震一时不查吃了大亏,心中恼火也不多言,右手铜锤一摆,燕支山百余骑兵整整齐齐在背后列了个冲锋的锋矢阵,哨卡三百余步卒在骑兵身后整整齐齐的扎住阵脚,杀气尽显。
萧镖头看了看上百骑兵三百多步兵的燕军,又看看自己统共才一百多人,还只有十来匹马的趟子手,忍不住开口道:“中原人就是这样么?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你居然还敢说老子不要脸!?”孟威震气得都笑了,“哈哈”冷声道,“我就是人多欺负你人少,你奈我何?来咬我啊?”
“哼.......照你这么说,人少就活该被欺负么?”
“不错!”孟威震双手铜锤一敲,“铮”的一声大响,“你这鞑子还算识相,人少就是活该被欺负!乖乖下马给爷爷磕上三百个响头,兴许爷爷心情一好,能饶你一条狗命。”
那萧镖头也不理会孟威震挑衅,左手蓦地往天上一甩,只见一根袖箭打着唿哨直窜入半空中,“趴”的一声当空炸响。
孟威震暗叫一声不好,穿云箭!话声未落,只听“轰隆隆隆”马蹄作响,数息之间,也不知从哪冒出来大股大股的骑兵,各个铁环\发,手握弯刀,身背大弓,背后满满两囊羽箭!竟是一水的突厥骑兵,瞧这阵势,往少了说都得有两三千人!
萧镖头看着孟威震变了色的脸,学着刚才孟威震的语气道,“三爷你要是识相,就知道人少活该被欺负。乖乖下马给爷爷磕上三百个响头,兴许爷爷心情一好,能饶你一条狗命。”
“.......卑......鄙.......”孟威震咬着牙道,却小声对身边的刘二道:“刘二,带着你的人回大寨报信,赶紧叫兄弟们过来救老子,特么的这回算是栽了,老子尽量帮你拖着这帮鞑狗。”
“三爷,你回去,我留下!”刘二拽着孟威震马缰道,突厥骑兵足足是燕军四五倍,还有个跟孟威震武功不相上下的萧镖头,更何况孟威震还受了伤,若是孟威震就这么留下,定然十死无生。
“放尼玛的屁,”孟威震一脚把刘二踹开,“你特么还想当老子的家?要滚快滚!”
刘二被孟威震踹了一个筋斗,爬起来对着孟威震“梆梆梆梆”磕了四个响头,也不理会额头鲜血长流,含着泪叫道:“三爷,保重!”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