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恶心了,被“最爱吃”的小肉。
现在谁胆敢在覃小贝面前提个肉字,覃小贝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扑上去狠狠咬上她一口。
撤去,撤去,满桌火锅调料统统撤去!人来人往手忙脚乱,桌面很快就被收拾得光光净净,就连妄想躲藏在空气里睡个午觉的肉味,也被下人拿着百把扇子扇了出去。
拾贝苑午餐前的清新又回来了。
覃小贝用盐水漱过口便回床上躺着,半个时辰后却被肚里传来的“咕咕”声打败,揉了揉肚子,好饿呀。要不,先给本小姐上个凉菜或者甜点,实在没有,那就先上瓶口乐吧。
果果正要出门催促厨房,恰巧遇到萧妃娘娘派人送来牛奶血燕汤。又是萧妃娘娘!果果带着犹豫的心情进去通报。
“咕咕”声响起,覃小贝只好不计前嫌的就势接受人家的好意,开吃只听过没见过的极品上好燕窝。哇……色泽晶莹,口感细腻,含在嘴里还有种独特怪怪的胶原蛋白质的馨香,真是超级棒。
覃小贝刮了刮碗底,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唇吩咐果果,给萧妃娘娘回赠一个价值相当的礼品。突降鸣朝,人生地不熟,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反正都是王爷府自家的东西,那就换呗。
午觉醒来,吃了些水果糕点,覃小贝又恢复了十足劲头,于是拉上果果继续逛未逛完的王爷府。
亭台楼榭,五色交辉,青林翠竹,奇花异草,覃小贝在美丽的风景中穿梭,早忘了方向。穿廊过院后又进入一片人造景园,覃小贝还未来得及看清四周风景,突听墙外传来一阵嘲骂:“贝儿真是好生无礼,无上无下,无大无小,无法无天,竟敢窜到我这里来,偷走我的东西!”
覃小贝大惊,谁这么胆大,大白天这么大声骂自己。难道朱贝儿又踩痛了这人的尾巴了?她忙停住脚步,冲果果作了个手势,果果会意点头,便跟在身旁伏在墙边开始偷听墙外人说话。
“姐姐,小些声,莫让别人听到了。”另一个柔弱的女音。
“怕什么?好歹我也是王爷府的侧妃,她见了我还不是得叫我一声韩娘。”余怒未消的大嗓门。如果没错,此人应该是王爷的第七侧妃,韩妃娘娘。
“姐姐说的是。但好歹贝儿也是吕妃娘娘陪了性命生下的,王爷王妃对她又那么宠爱,看在姐妹情面,和王爷王妃的面上,就不要再与贝儿一般计较了。”这人蛮有同情心的么,我喜欢。
“李――妃,连百姓家都知道,‘棍棒出孝子,恩养无义儿’,郡主就是被老爷王妃惯着,被你们这些人宠着让着,才会变成今天这个不知好歹、不知轻重的小魔头。前次害了郭达,现在又来偷我的‘黑美人’!真是气死我了!”
韩妃出身官宦大家,自小到大都是颐气指使他人。李妃出身民家,而且入府比韩妃晚上府一年,虽得王爷宠幸,但天生性情温弱,害怕惹事上身,这次被韩妃叫来,照例成了韩妃的泄压器和承气桶。
黑美人,黑美人是什么玩艺?怎么又有郭达的事……覃小贝听得是满头雾水。瞄了一眼果果,只见她凑上来,贴着覃小贝耳朵低声说:“黑美人我已经藏好,她就是翻身倒柜也一定找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把拾贝苑拆了。”
拆了拾贝苑,呵呵,她不敢。覃小贝正得意着,不对呀,事情的源头不是贝儿偷了韩妃的“黑美人”么?
还未来得及深想,又听韩妃气鼓鼓说道:“黑美人我还不是给她准备的,她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这样偷走了,这种行为我是决对不能容忍!要不是那天为王爷饯行,我多喝了两杯,她也是得不了手。”
“姐姐莫要生气了,过些日子再派人出去寻寻,说不定还能寻上一些上好的黑美人……”
话说着,只见二人拐了进来,覃小贝忙拉着果果藏在假山树石后面继续偷听。
“我还找黑美人做什么,还让那小魔头来偷?!”韩妃声音不低反而又高了三度。
“姐姐小声些,隔墙有耳,小心传到贝儿耳朵里去,再生出事端。”
覃小贝和果果偷听到上,以为身份暴露,正想撒腿而逃又听见韩妃气哼哼说:“隔墙有耳我怕什么,只要那耳不是贝儿,他们哪个敢乱传话。李妃你也不要太懦弱了,你莫非是怕得罪了她,会变成像苏妃娘娘那个样子。我不怕,也不会让自已象苏妃娘娘那样任她一锁就是六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苏妃娘娘又是谁?她为什么会被朱贝儿锁起来?这朱贝儿果真如红案神所说,确实把所王府内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