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气,冷暖适宜,无须读书,不必上班,真是一段让安睡修养的难忘好时光。
在床上躺着休养了两天,好吃好喝流水线地传上,先把大鸣朝南京城经典菜系品尝了一遍,覃小贝舌头都有点审味疲劳了。她第103次提醒自己:不能再吃了,不能再躺了,起来吧,再这样下去,郡主天生的好身材就要被她毁了个乱七八糟。
第三天的早晨,覃小贝终于下定决心,排除诱惑,一咬牙一闭眼跳下了床,告别快乐小猪般的生活,准备开始自己在大鸣朝的生涯。
曾经年少爱顽皮,追鸡打狗撵凤飞;
乱点神界鸳鸯谱,从此天庭不能回。
啊,是谁灌我锁情水,换我一生不会流泪。
我要东奔西找到那个人哪,为我解开小锁让我飞!
心中哼着小曲,覃小贝充满希望充满感慨地跳到了地上。
果果见覃小贝醒来下床,欢喜着过来说:王妃娘娘方才来过,看她睡得正香,没叫醒她,坐了片刻刚刚离去。
区婆离去高僧入府,覃小贝一睡就是十几个时辰,之后肥吃肥喝,象饿了一年的小猪,王妃知晓后也放下心来,偶尔过来看她两眼。
覃小贝伸个大大的懒腰,果果连忙过来为她换衣。
“果果,你说本主今天该做些什么?”覃小贝先挑问一下果果。
“郡主您当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尤其现在王爷不在府,还有谁敢出来挡您的路啊。”果果仰着小脸,脱口而出。
和小鬼判官说得一样,郡主果然十分牛叉!
果果为覃小贝穿好衣服后,转身下令:“平蝶,拿铜镜;宛儿,侍候洗漱。”
“是。”屋外两个侍女各自持物进来。平蝶、宛儿和果果差不多大小,都十四五岁样子,平蝶低眉顺目,略带羞涩;宛儿似更为稳重大方,让人感到亲切――这都是自己的亲兵啊,覃小贝心想,自己一定要带好她们。
覃小贝站在平蝶面前,对镜自照,只见光滑温润的镜面中现出清丽绝俗的少女面容,双瞳翦水,眉如远山,肤光如雪,巧笑嫣然。覃小贝往后退一步,望见秀发黑亮,如瀑披肩,复转身回望,苗条腰身,婀娜生姿。满意,超级满意!覃小贝差一点都要爱上镜中那个自己了。
“果果,南京城里谁最美啊?”覃小贝颇为得意地问道。
“当然是郡主您了!您要说自己是南京,不,是全天下第二美人,那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果果拍着胸脯竖着拇指道。
此话听来十分悦耳,覃小贝瞟了果果一眼,心道:这丫头的嘴倒比蜜还要甜上三分,只是太甜的东西吃多了,会得糖尿病的。
覃小贝把脸一板,再问果果:“本人今年多大了?”
果果一头雾水:“郡主您去年及笄,刚刚十五,今年,今年马上就十六了。”
“是了,”覃小贝郑声对果果和平蝶、苑儿说:“本人已经长大,尤其这几日历经生死,感慨颇多,种种不是已如昨日死,片片希望即从今日生。从今天开始,本主将要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你们也要追随适应,诸事提醒、扶助本主,本主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否则的话,耳光、鞭子加倍伺侯。”
“知道了。”三人低声回道。
果果愣愣地看着覃小贝,眨着眼睛有点发呆。一觉醒来,郡主怎么突出说出如此富有含义的大道理了,一时她想不明白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不过回过神来马上下意识高声补充:“郡主的话就是圣旨,果果生是郡主人,死是郡主鬼,愿意为郡主效犬马之劳。”这些大表忠心的话,从来说出来都不会有错的。
“果果。”听见郡主单独点自己的名字,果果精神一振,难不成郡主又要表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