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大夫笑咪咪从外屋进来,面目和善,丰乳肥臀,一看就是喂过几个大胖小子的和善大婶。可是,这位邻家大婶,她会看病吗?别说,大婶手里掂着个大布包,大布包散发出混合着红薯、土豆、青菜和草药的味道。
“快躺下,闺女,让大婶好好给你看看。”茅大婶满目慈详地拉过一条板凳,咕咚一下坐在床前,然后一把将覃小贝按倒在床上,厚实温暖的大手握住覃小贝清凉的小手,眼瞅着覃小贝说:“手脚发凉,脸色发白――倒是白的挺好看――阳气内守,气血不旺啊,女人常见的小毛病!不大紧,呆会儿大婶给你开个食单,保你十天半月就吃得面色红润,又白又胖!”
茅大婶一口热情的山东口音,虽然语速很快,覃小贝基本上也都能听懂。真不知茅大婶怎么出现在南京周围的山寨里,也是被抢过来的吗?
“闺女,还有哪儿不舒服?”茅大婶也没有号脉,直接问道。估计把脉业务不熟。
“胸口疼。”覃小贝指一下自己胸口。
“这是气滞血瘀,风热入侵,通则不痛,通则不痛。不大紧,回头大婶拿三五副琥珀膏药贴上,一贴就灵。”茅大婶毫不含糊地说。
“大婶,我好象中了暗器,是针刺扎入哎!”覃小贝实在不能容忍地叫道。
“受了伤咋不早讲。”茅大婶嗔怪地说,举手把覃小贝挡在胸前的双手拿开,“还脸皮薄不好意思,让大婶看看,不怕,药到才能病除。”
现在的覃小贝,力气真没有茅大婶大,而且全身酸软,什么功夫也使不出来,根本无法拒绝茅大婶的热情检查,让看也看得,不让看也看得。茅大婶三两下解开覃小贝胸前衣衫,惊叫了一声:“你中针了!有个针眼,比小米粒还小!还有毒!针眼一大遭都乌黑发青了。能活到现在,真算你命大!”
茅大婶说的没错,荷包里射出的绣花毒针,毒针之毒足以毒死一头小象!为什么覃小贝还活着呢?不是覃小贝比小象还壮,而是她不久前刚刚吸食了一只殊为难得的千年冰蚕。千年冰蚕不仅能快速提高功力,还有强力解毒功效,所以毒针射入后,吸食冰蚕所产生的抗体吸收了百分九十以上的毒性,否则,十个覃小贝也死翘翘了,重新和小鬼见面聊天了。尽管如此,残存的毒性还是使得覃小贝全身无力,双目暂时失明。
这些情况,覃小贝不明就里,茅大婶更是想都想不到,现在看到覃小贝确实中了针,先说了声“不大紧”,然后开出她的药方:喝菊花茶、饮枸杞汤,多吃凉抖海带、蘑菇炖猪血,再来点零食桑椹果、柑橘、烤红薯,便既可明目,又可解毒。
“放心吧,不大紧,去年有个寨丁中了毒镖,也是这样乌青一片,大婶也是这样开的药方,还多了一副韩信草。”茅大婶宽慰着覃小贝说。
覃小贝不放心,接着问:“那个寨丁多久好了?”
“当天就死了。”看到覃小贝一下脸色变得更白,茅大婶若无其事补充道:“忘了说了,那毒镖是穿胸而过,抬回来就剩半口气了,但吃了我的药,挨到晚上断气时,至少伤口没那么黑了。”
覃小贝不知是气还是笑,连喘几口气,带着胸口的针伤一阵痛,不由地再向茅大婶求救:“大婶,我胸口的针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留在里面吧?”
茅大婶一摊手说:“那我没法,大婶不懂外科,更不会取针。”
覃小贝要晕倒。“那您善长哪科?茅大婶?”
“接生。瓜娃子、猪崽子、牛犊子、马驹子全都接了数不清了,不管顺生倒生、早产难产,统统都能让它顺利生产。”谈到自己的专业,茅大婶挺了挺胸颇为自豪,胸前的两个**也跟着骄傲地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