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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魅眉间隐隐带着愁色,垂眼望着杯盏酒水中倒映的艳影。她对于魔主自是忠心不二,可阎罗交与的安排,实在是折煞她了。
现在是魔君确立仪式的前夜,置办了一场颇盛的酒宴,阎罗想让她借着觥筹交错之际,对湫漓试探一二,只是并未吩咐,这“试探”具体需要获取哪些信息。
都是久居高位者,有些话不必挑明,妖魅便能从中窥得端倪。既需要试探,就说明是出了问题。妖魅若再往大胆些猜想,或许湫漓拿出的不是真的骨戒,奉的也不是魔主的命令。
虽有如此猜测,妖魅却仍是犯了难。湫漓作为魔将之一,绝非等闲之辈,她若把握不好分寸,怕是会打草惊蛇。
“妖魅大人,湫璃大人已经微醺了。”一个侍女扮相的魔族欠身向她行礼,是她派去陪酒的魔女。
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妖魅掂掂手里的酒杯,起身朝湫漓的方向走去。
风流韵事对于魔族来说,只当是漫长生命中的消遣,皆是率性而为。而论容貌姿色,妖魅都属上乘,拜倒在她裙下的不计其数。此事若能设法拉入床笫之间,她的把握本会更大一些。
可惜现在对上的湫漓,却是一向清心寡欲的做派。妖魅只能用上灌酒这种最低劣的套话手段。
湫璃坐在位置较偏的一处沙发上,已然是有些醉了,往日里清明的眸子染上了迷离。身边的侍女依旧不断地给他添酒,他也来者不拒。
侍女看见妖魅,识趣地行礼离开,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便只剩下两位魔将。
妖魅坐到沙发上,魅若无骨地倚着,斜着凤眸瞥向湫漓。“湫大人为何在这独自喝闷酒。事情按计划顺利进行,不多时我们就可以迎接魔君了,该是喜事一桩。”
湫漓露出礼节性的微笑,并不答话,只兀自喝酒。
妖魅也不气馁,继续道,“可是因为此前在会议上,我质疑了你的居心,你还存有气恼?若是这般,那我给你赔个不是。”说罢,她爽快地一饮而尽杯中酒。
湫漓终于用正眼相看,镜片后的眸色却晦暗不明。“妖魅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如此迂回试探,湫某定是知无不言。”
妖魅心里暗叹一声。看来湫漓还没有醉到大脑宕机,现已是有所防备了。不过无功而返也算在意料之中,如果让她这么轻易就得手,湫漓的魔将之位也不必坐下去了。
当下最重要的是,此事该如何圆过去,才能避免湫漓心生猜忌。
妖魅抛开空酒杯,顺势伏进了湫漓的怀里,媚眼如丝,“不过是觉得漫漫长夜无趣,想享个良宵罢了。”
妖魅的动作来得突然,湫漓让她扑了个满怀,猛地变了脸色,近乎失态地把她推开。“我还有事,恕不奉陪。”撂下话就步履飞快地走远。
留着妖魅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在暗中观察的阎罗见此情形,便知此番是有所收获了。妖魅看似喜形于色,实则城府颇深,流于表面的都是伪装。现在湫漓已经离开,她的发怔恐怕不是在作伪演戏,而是真的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