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惩罚(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第二天一早谢氏携人带着账本、对牌和小印来到了萃A院门前,被守在门口的婆子拦下。

原是孟氏给老祖宗请安被留下用早膳。

婆子道:“看时辰,夫人合该回来了,请谢姨娘去西屋稍坐片刻。”说罢,便有小丫鬟在前边引路。

谢氏自打过府以来,进正室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孟氏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世代官宦的书香门第,安静不争的性子,早早免了妾室们的晨省,而孟氏是公府里唯一可以每天去老祖宗院里请安之人,她们这些妾室在老祖宗眼里是没有资格不请自去的,想问安也只能远远地在院门口磕个头,妾室们也乐得自在。

谢氏极看不上孟氏软弱的脾性,却对她的院子兴致浓郁。话说这萃A院是孟氏亲手规划,只见景色怡人,高竹遍植,名贵花卉随处可见,潺潺温泉水汽氤氲,飞檐琉丹,拱桥精巧,在寒冷冬日也别有一番优美风致。

谢氏想想一到冬季就变得灰白的安庆院,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孟氏有这般心思,加以他日不是不能树的起来……这样想来,谢氏败了兴,心下只想早早对接完,也好回去陪陪女儿或也收拾收拾自个儿的院子。

奈何,谢氏喝了两盏茶,出了三次恭,一炷香过去了。当她百无聊赖的正想端起第三盏茶时,有丫鬟通传,夫人回了萃A院。

谢氏起身出去相迎,看着她被冷的发白的脸色,孟氏歉意一笑:“不知妹妹来得这样早,母亲拉着我多说了会儿话,倒叫妹妹好等。”说罢,冲谢氏招招手示意跟她进正屋。

正屋里地龙烧的旺,一下子便祛散在外面沾上的寒意。片刻,谢氏身上回暖,前一刻还在隆冬,这一刻便回到了春日。

谢氏扫了眼拜高踩低的女婢,心里冷哼,面上却眉眼弯笑:“还是姐姐这屋暖和啊。”

刘嬷嬷熟练地为夫人解下斗篷,孟氏坐到软榻上,喝了口热茶,才淡淡道:“西屋平日只点盆碳,姐姐疏乎了,没想到下人竟如此不懂事,姐姐罚她们。”因她为人和善,常念及下人当差不易,赏罚分明,院里的人也打心眼里敬重她。

话虽如此,见孟氏却没有动作,谢氏心下了然。

谢氏娘家也是京城官员的女儿,是内宅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下马威’这种事她自己也做过不少,知道孟氏只是做样子而已,忙道:“许是我不常来姐姐这儿坐坐,姐姐仁厚不必跟个奴才计较。”心里却撇嘴,想叫我一来就当恶人招人恨,哼!

孟氏哪里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欣然道:“妹妹觉得这屋暖和,日后和其他妹妹一起在这儿叙话就好。”

啥?叙话?

谢氏一怔,暗自思量:难道要恢复晨起问安了?孟氏刚接过中馈之权,就迫不及待立主母范了,定是老太太的提点。再则,按规矩妾室必定先来向当家主母请安问好,主母再去请老太□□。想想以后每日都要早起,谢氏咬的后牙槽发疼。

“那妹妹们还要多叨扰姐姐了。”谢氏笑了笑,命人将东西放在漆几上道:“所有的公中账目都在这儿了,还请姐姐查看,若有不详之处,姐姐尽管着人来问妾身,妾身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氏随手翻了几页,道:“好。”顿了顿,又道,“公中的银钱好算,但金银玉器古玩藏品却难清点,这件事还得劳烦妹妹。”

谢氏道:“妾身愿尽绵薄之力。”

孟氏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指了指身旁的刘嬷嬷向谢氏道:“妹妹辛劳,刘嬷嬷精炼,去给妹妹打个下手也是极好的。”

谢氏想是孟氏早计算好了,遂不敢推脱,连着其他一并应下。

妻妾两人和乐融融,仿佛昨天之事不曾发生。

待谢氏走后,孟氏才揉揉笑的僵硬的脸,扶额叹气,她真是懒于应对,奈何老祖宗再三嘱咐,掌家之初不要明面树敌,要恩威并施,收拢人心。

刘嬷嬷深谙夫人娴静的性情,见夫人疲于应付,温声开导:“夫人莫要心忧,只要上了手,您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夫人自幼习孔孟之道,学圣贤之礼,面上忍让软懦,可里子中别有风骨。想必老祖宗也是看到了夫人不示人前的一面,不想叫夫人偷闲了。事实上,公府人事复杂,夫人不可能一直做个富贵闲人啊!

“嬷嬷帮我。”孟氏苦笑道。

刘嬷嬷和崔嬷嬷都是孟氏从孟府带来的,尤其刘嬷嬷是打小在她身边伺候的老人儿,她对刘嬷嬷的感情深厚,早就超过了主仆。现下,突然接受公中事务,孟氏心里实在没谱,毕竟管理家务不是她的擅长。

刘嬷嬷与崔嬷嬷相视一笑道:“夫人还在家做姑娘时就不喜这些,只随心研读诗书,摆弄花草……眼下为了难不是?”

“嬷嬷莫要拿我打趣。”

“女婢们自然要帮夫人打理府中之事,琐事女婢们为您分忧,但大事儿还得您亲自拿主意才好。”

“多谢嬷嬷,‘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后悔不听母亲话跟着学管家之道,”孟氏苦恼,随即又想到一人:“大姑娘也不小了,合该学学。”说罢,即刻起身,又叫嬷嬷拿来斗篷系上,领了人去沁m院。

两位嬷嬷再次对视,但愿夫人真的想大姑娘学中馈而不是‘偷懒耍滑’。

被自己亲娘惦记上的韩语乔休息了一夜,早间又进了些米粥,身上的力气已经基本上恢复。

喜瑶端药进屋里来就看见姑娘正在喜禾旁边一字一句的组织言语措辞,喜禾端坐桌前认真的写着什么。

喜瑶侧耳细听,竟是写给王氏的拜帖,心一下慌了,夫人已经请大夫诊过,没有看出端倪,难道姑娘自己发现了异样?喜瑶心虚地看了看屋里有轻烟袅袅升起的银铸镂空花鸟纹的四足香炉,低垂着眼,不动声色地将一杯冷茶倒入了炉鼎中,然后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将药碗递了过去。

“姑娘趁热喝罢。”

韩语乔也不抬眼看她,接过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饮用汤药恐惧症。

喜瑶暗自庆幸,那药遇冷水就会变质,就算王氏医者来了也发觉不了什么,却不知自己的表情动作被人尽收眼底。

韩语乔心道:还是赶紧找个由头将喜瑶打发出去。

当孟氏进来时,就看见女儿倚着引枕坐在窗前托着腮发呆的画面,走上前去,坐在小几的另一侧,伸手捏捏女儿胖乎乎的手掌,疑惑道:“囡囡想什么如此入神?”

韩语乔一惊,见是母亲,寂寂一笑:“娘,女儿觉得总待在府中犹如困笼之鸟,无趣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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