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顾虑?」刑律俭回望她,萧鱼干巴巴一笑,「倒也没什么,就是怕你不想听。
」
「说吧!」
萧鱼把名单递给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些人在战死之前就已经叛变成了敌人的细作,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定不会战死。」
偷偷看了刑律俭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悦后,萧鱼继续道:「他们本来就没有死,所以完全可以在战场上偷梁换柱,假死脱身。」
刑律俭内心惊起波澜,这个假想他不是没有想过,但那是‘枭"字旗,是刑克楠一手训练培养的一只队伍,他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它,尽管这件事本身已经漏洞百出。
「这次他们选在西郡和东岳联姻之际出现,并且还杀了魏珍儿嫁祸刑家军,目的一是为了嫁祸了刑家军,二是为了挑起西郡和朝廷的矛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你比谁都清楚。」萧鱼说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刑律俭和刑家军都脱不了干系,背后之人可谓是机关算尽,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朱非白被长时间囚禁,而且出现在慈恩寺时神智不清。」这是刑律俭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他是细作,是什么人把他变成这样?他既然已成功从战场脱身,完全可以换个身份生活,但他并没有,不仅如此,他被囚禁了,还被下毒,甚至咬断了舌头。」
「或许是有除了北翟人之外的另一伙势力?」萧鱼一下子想到了买通高琛走8私硝石的买家,「会不会就是走8私硝石那伙人?因为你捣毁了他走8私硝石的线,所以他出于报复心理才刻意杀了魏珍儿嫁祸刑家军?」
「或许对方在下一盘大棋,而现在也许只是开始。」
「你是说,还会死人?」萧鱼瞬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刑律俭却并未再说下去,而是转身推着轮椅离开。
吃完朝食后,养济院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西郡王世子魏玉。
萧鱼带着魏玉去找西郡王,结果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西郡王面色如铁地从月亮门里走出来。
「父王!」
三人正打了个照面,魏玉想也没想,「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萧鱼一怔,下意识抬头去看魏汉。
魏汉脸色阴沉,一句话也没说,抬脚对着魏玉的肩头就是一脚,将魏玉整个人踹翻在地。
「请父王为珍儿主持公道。」魏玉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肩头的灰尘继续跪回来,仿佛刚才被踹翻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公道?」魏汉冷笑一声,抬腿又是一脚,魏玉再次被踹到,又再次爬起来跪回原地,「请父王为珍儿主持公道。」
魏汉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抬手指着魏玉的脑袋怒道:「你都敢带人把府衙给围了,你还需要本王给你主持公道?」
听过魏汉的话,魏玉的身子一僵,猛地抬头看向魏汉:「父王,珍儿乃是西郡的郡主,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孩儿去督促府衙办案有什么错?」
「你没错?」魏汉气得原地转了两圈,抬脚又要踹魏玉。
「呦,这是干什么呢?这一大早的在这儿上演父慈子孝?」
「金百合?」
魏汉一怔,抬起的脚愣是没踹下去。
萧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金百合捻着兰花指从花园晃过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