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得到了回音,“军长同志,我装甲旅现在的位置,距离伊尔库茨克正南方向五十余公里处,正在搜寻着中国骑兵部队撤退的痕迹,进行追击,部队没有遭到任何损失!有新的情况,随时报告,旅长兼政治委员尼古拉格斯基上校。”
谢尔盖耶夫少将无语了,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暗自想道:“真他妈的活见鬼了,第三军几乎所有的部队,都不同程度的遭到了dú lì师空军的轰炸,怎么那家伙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不应该啊,一个装甲旅可不是什么小目标,怎么会一点儿损失都没有呢?”
尼古拉格斯基的确是幸运的,他指挥装甲旅往南追击的时候,外蒙古巡航区的轰炸机群,已经返航,孟庆鹏的战斗机群,因为见到地面雷达站的报告,有大批苏军战斗机,正在赶往伊尔库茨克空域,他也不想恋战,就这么一个不算大的目标,不知道自己冒被赶上来的苏军战斗机群,纠缠住的风险。
而且,战斗机群的油料和弹药,所剩不多,不足以支持一场空战,yīn差阳错之下,尼古拉格斯基的装甲旅,逃过了一劫,浑然不知死神擦肩而过的尼古拉格斯基旅长,意气风发的放下望远镜,命令道:“部队立即前进,两个小时后宿营,告诉战士们,不要怕疲劳,我们是伟大的苏联红军战士,有战胜一切敌人的信心和勇气,打开全部装甲车辆的大灯,搜索前进!”
他身边的旅参谋长和几个营长,互相对视了一眼,对这位旅长兼政治委员的瞎指挥,均感无奈,黑夜之中,所有的装甲车辆打开大灯,无异于给撤退的中国骑兵部队,发去信号,我们正在追击你们,而且,地形不明,敌情不明,就这样大张旗鼓、生怕敌人不知道的追击,万一遭到伏击怎么办?
可看着旅长同志这架势,肯定是谁的话,也听不见去,一个不好,政工干部出身的旅长同志,给某一位倒霉的人,扣上畏敌不前,有怯战心理的大帽子,被契卡特工找上门来,那个能吃得消?
黑夜之中,苏军装甲旅,所有的车辆大灯打开,在草原土路上,排成一列纵队,如同一条蜿蜒游动的毒蛇,往正南方向游去。
伊尔库茨克正南方向,约七十余公里处,一片低矮而稀疏的树林里,第二骑兵旅部队,正在这里休息,马不停蹄的狂奔了几十公里,晓是在马背上长大,能在马背上吃喝睡觉的蒙古汉子们,也是人困马乏,接到原地休息的命令之后,战士们看着浑身汗津津的战马,一阵心疼。
顾不得自己,先把马鞍和所有的负重,都从马背上拿下来,又jīng心的给战马擦干汗水,牵到牧草肥美的地方,一边看着心爱的战马,香甜的咀嚼着牧草,一边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拿出水壶和干粮,填饱肚子,还不时的小声谈论着,今天撤退的惊险过程。
旅长佟巴图少将,独自一个人,坐在一棵小树前,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塑,双血红的盯着伊尔库茨克方向,身边,放着jǐng卫员拿过来的干粮和水壶,但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心里火烧火燎似的痛苦。
本来,第二旅的撤退行动,应该是有惊无险,苏军的包围圈尚未形成,担任撤退前锋的一个营,正在苏军即将合拢的包围圈两侧,密切监视苏军的行动,并把口子的宽度,不断的报告到旅部,第二旅撤出伊尔库茨克城内的时候,按照佟巴图的计算,骑兵全速,用不了三十分钟,就能到达尚未合围的口子处。
而二十多公里宽的口子,足以使第二旅安全的撤出苏军的包围圈,五千多人马,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消失在茫茫的外蒙古大草原深处,等老毛子完全形成包围圈的时候,只能看见逐渐消散的尘土,但是,意外却发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