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此算来，李山还从未将精神力完全笼罩过一个人。
所以当赵德喜踏入精神力覆盖范围内的刹那，李山被眼前所看到的震撼了一下。
李山自然没有心情去探究赵德喜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查看内裤内的家伙有多长。
李山看到的，是赵德喜的透过皮肤的身体，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一览无余。
同时，李山也看到了赵德喜的脸，在赵德喜脸下的脸。
眼前的人不是赵德喜。
刹那间李山看到了真相。
但是并没细想，也没细看。
李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击中到赵德喜身上的肌肉上。
“我走近了又能怎样？你可以试试开枪，看能不能杀了我。”
赵德喜的话语中充满了高傲。
李山抬手欲开枪，“我看到了。”
扣动扳机。
赵德喜冷笑，右脚用力，身体刹那间横移转到李山的身后。
“你看到……”
“嘭！”一声抢响，万籁俱静。
赵德喜瞳孔突然扩散，他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到了一缕鲜血虫胸口流了出来。
李山转过身，用枪顶！顶在赵德喜的脑袋上。
“我说……我看到了。”
赵德喜强忍着疼痛先要站稳，但是他背后也蔓延出了血花，这一枪竟然把赵德喜整个人打穿了。
鲜血如注般越流越多。
赵德喜依赖的力量已经消失了。
那一枪，打在他胸口的图腾上。
李山看着赵德喜缓缓倒下，看着赵德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心中升起了几丝愧疚以及感激之情。
“首先我要感激你，感激你没有上来就把那丫头杀了。”
“其次还是要感谢你，说了那么多的废话。”
“再其次我还是要感谢你，和我提起另一个世界的能力。”
“要不是你，我都忘了我还有精神力可用。”
“再再再其次，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向我走了一步，说实话，我的精神力实在太过浅薄，只能覆盖身体周围一平方米的地方，临时扩散勉强也就能扩散到两米，但是坚持不了多久我自己就得虚脱。”
“可惜你就要死了，否则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邀请你到我家吃饭。”
赵德喜张开了嘴，想要说话，但是一口献血缺流了出来。
李山脸上的真诚与愧疚更浓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李山把手按在赵德喜的脸上，“但是既然要死了，还是以你真正的脸面对这个世界吧。”
赵德喜的面具被揭开，露出了一张青雉的脸。
“可惜生的这么好看了。”李山回头看向冷月，“这个人不是你认识的赵德喜，应该不需要说些临别的话。”
冷月此时瞪着眼睛，那日李山杀人，冷月还处于昏迷中，这是冷月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杀了。
不免有些恐惧。
不过，最后还是跟李山一起继续往深山里走去。
“看到我杀人很害怕吧？”
冷月摇了摇头：“因为你是要保护我才杀的，你没有错，而且那个人还没死。”
李山有些欣慰，但是心中又有些苦笑，对错哪有这般简单。
生命那么珍贵，那么神圣，杀人就是错的，我有罪啊，罪孽深重。
就算那个人没死……那也活不久了吧……失血过多而死？熬到夜晚被野兽吃了？说到底还是我杀的啊。
在李山拉着冷月向山里走去，躺在地上的人目送他们离开。
微弱的声音说出两个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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