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惠看着他,眼中黑白分明,“皇上一心想寻得一名知心人相伴左右。荣惠无德无福,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臣妾……”
荣惠移开目光,福临眼中显而易见的痛,让她不知所措。险些说不下去,“臣妾对皇上,只要敬重,毫无男女之情。”
“这,就是你考虑多日的结果?”福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是!”
“为什么?”
荣惠转回目光,看着他的脸。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一切都是那么吸引人。荣惠一字一字,说得异常认真,“因为我要得,你给不起。”
福临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让人心痛。他双手握拳,一拳直接打在小桌上,小桌“啪”的一声直接裂开。
“好,很好!”福临松开手,丝毫不顾手背上的鲜血直流。“皇后既然身子不适,就好好休养吧,朕也不多叨扰了。”
福临转身离去。
门外很快传来吴良辅的惊呼,“万岁爷,您,您这手,这手是怎么了?奴才这就传太医。”
“让太医直接去钟粹宫,朕直接去华嫔处。”福临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
又是一阵骚动,随着人群的离去,周围也静了下来,直到没有声音。
荣惠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心处密密麻麻的竟都是指甲印。好痛。
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福临,对不起。我不敢赌,也赌不起。我怕,我真的怕,会输了自己。
华嫔有孕,母凭子贵。圣上接连三天宿在钟粹宫。一时间,华嫔风头都有些盖过了刚立为后的荣惠。
“先是封后大典前华嫔怀了龙种,现在又是直接宿在华嫔处。咱们皇上还当真是不给皇后脸面呢。”
景仁宫里,几个妃嫔正在闲聊。说话的是陈贵人,入宫也有了些年头。
康妃坐在主位,但笑不语。
谨贵人看了一眼上头的康妃,笑着奉承道,“这宫里头,谁不知道皇后就是个摆设,康妃娘娘才真正是掌权人呢。”
康妃看向谨贵人,笑道,“妹妹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本宫可担待不起。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还不治本宫个大不敬之罪?”
“是,娘娘。”谨贵人笑着点头,“臣妾也就是在景仁宫说说,都是自家姐妹,谁会出卖娘娘?”说着看向陈贵人。
陈贵人会意,应道,“那是自然。虽说咱们皇后和皇太后是同宗。可更亲近的不也该下去就下去了么。娘娘如今又有三阿哥,您才是咱们皇上最疼爱的人呢,只看皇上多疼三阿哥就是了。”
“三阿哥还小。”康妃看似不以为然,“再说,三阿哥上头,不是还有二阿哥嘛!”
陈贵人不屑道,“就宁妃那温顺无争得性子,二阿哥能成什么气候,怎能与三阿哥相较?瞧三阿哥现在就透着一股聪明劲儿,到时候,定会像娘娘一般,聪慧大气,成就大事。”
听着别人的赞美,康妃满意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听说皇后病了,怎么回事?这两天连请安都免了?”
陈贵人道,“还不是怕丢人,故意对外这么说罢了。皇上这么打她脸,她还有脸见人么?要我,我也没脸出来。”
谨贵人微微思索道,“这华嫔倒还真是有些手段,都有孕了。还能让皇上三日留宿?”
康妃冷冷一笑,“不过是留宿,又不是侍寝。听说,皇上一直独自住在钟粹宫的西暖阁呢!”
谨贵人和陈贵人都有些惊,“竟是这样?”
康妃将目光投向远方,不再回话。
坤宁宫里,荣惠抱着被子,靠在床头,脸色很是苍白。
“格格,格格可好些了?”吉雅端着碗凑近她,“再喝碗红糖水吧!”
荣惠点点头,一口喝下。看着吉雅笑道,“没事的,不过是每月一次的例假而已,过着这几天就好了。不用那么担心。”
吉雅脸都快皱在一起了,“格格每次来月事都疼得死去活来。怎么这次好像更严重了些?要不,要不奴婢去宣太医吧。”
“不许去。”荣惠拉住她,嗔道,“丢死人了,还没见过有拿这个瞧太医的,也不嫌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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