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管你们,只是老朽我很好奇啊,你们既然都已经做了,为什么不做的干净点,独独留我一条老命在这,有什么用?”老头略抬头仰视着那青年,嘴角尽是讽刺的笑意。
“留着您,不比杀了您,更让我痛快吗?”青年勾了唇,说出的话语里尽是刺骨的寒意。
“项北度!”老头瞪了眼,眸里浮了红血丝。
“直呼主子的名讳可不好,大长老。”青年淡扫了他一眼,“提醒一句,你服下的噬心散,今天可就是毒发之日了。”
“老朽在这北梁呆了数十载,扶持了两代北梁主,不曾想,最后却还要被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威胁。”老头嗤笑道。
“白江河!你不要得寸进尺!”那中年男人大声呵斥道。
“我得寸进尺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们看不惯,大可了结了我的性命,眼不见为净。”老头也是没在怕的,比起死,他更不愿意看着这偌大的北梁毁在他们的手里。
“你……”那中年男子还欲说些什么,被项北度抬手拦了下来。
“白先生,您当初在白家,因为偷东西被现在的上一任的白掌门抓了起来,若非我祖父当时心善,您又怎么可能会活到今天?”
“所以,我为了报答他,留在了北梁,与他一块治理北梁,可不曾想啊,你祖父跟父亲辛苦了一辈子的事,却被你给毁了!”白江河摇着头,看着项北度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乞丐与囚徒。
这种眼神,看的项北度十分之不舒服。
“老家伙,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老实交代,你把那东西藏哪了?!”项北度彻底是没了耐心跟他周旋。
“什么东西?”白江河明知故问道。
“装什么蒜!我可是亲眼看着父亲把那东西交给你的!”项北度上前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十六年前,若非你从中作梗,我爹,不会死。”
“你不用刺激我,那害人害己的东西我早就扔了。”白江河说道,脸上的神色因为项北度的一番话僵了下来。
“扔那儿了?”项北度继续追问道。
“十六年前就扔了,鬼还记得什么。”白江河冷哼一声,“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决不会告诉你们。”
“老家伙,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死,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项北度脸上彻底没了温度。
“无所谓,有什么招你们尽管使出来,但那东西,你们永远也不会找到在哪里!”白江河的脾气也是硬,项北度越是对他如此,他就越要跟他唱反调。
不过,项北度却是被他这句话惹来了一声怒笑,“好!老家伙,有骨气!希望这话,在你今晚毒发之时还能说的出来!”
“不送!”白江河冷脸下了逐客令,与这两个人每多待一秒他就难受。
项北度两人同样也不想看见他这幅样子,甩了袖子就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白江河又将目光放在了地面上已经缓缓消失的积水,长叹了口气,“这北梁,怕是要完了。”
而在旁边不远处的房屋后,一直潜在这里的姜普庵三人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当下彼此对视一眼,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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