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边缘破碎的黑布。
这里,怎么会有布?
而且看这布像是刚刚被撕破的,布面还很干净。
姜普庵盯着这布的颜色,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未换下的暗卫黑袍,眉头紧蹙,将两者放在了一起。
无论颜色质地,都一模一样。
可这里怎么会有黑袍的碎布?
这布的边缘参差不齐,应该是被人撕下来的。
难不成?!
姜普庵心中一惊,拿着黑布的手掌瞬即攥紧,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王而,眉眼沉了沉,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来到了孔奶奶的住处。
“孔奶奶,您在吗?”姜普庵拍着孔奶奶家的大门,仍旧是无人回应。
姜普庵的心里不免急了,手掌蓄力就将这上了暗锁的房门轰开,屋里空空荡荡,不见孔奶奶身影。
“年轻人,你这是做什么?”一位老人家从这里路过,看着姜普庵如此毁坏民居,不由得出声道。
而一看这老人拄着拐,姜普庵便知道他是附近的人,因为他行动不便,应该不会大老远的,从别的地方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姜普庵忙向那老人跑了过去,“老人家,您可知道,这户人家住着的一位姓孔的老奶奶去哪儿?”
“你说孔老太啊。”那老人恍然一声,而后脸色阴郁的叹了口气,“哎,你说这孔老太也是可怜,相依为命的儿子刚走,还没从伤心地走出来,这就又被抓走了。”
“抓走了?!”姜普庵攥着黑布的手又紧了几分,“那,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的?”
“还不是旁边那户房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人,听说那些人都不是北梁人,而这孔老太一直包庇他们,自然也被抓起来了。”老人摇了摇头,为孔老太感到惋惜。
“可,这里又没有住户登记,怎么会断定那一户人家就不是北梁人呢?”姜普庵疑问道,心里不觉此事有些蹊跷。
“孩子,你莫不是真以为,他们抓人是有什么真凭实据,或者是人真犯了事吧。”老人家笑着摇头,感叹姜普庵的年轻。
“老人家,您这是什么意思?”姜普庵有些迷糊。
“近一段时间,这北梁主没少派暗卫来抓人,通常分一个外地潜入北梁的名号,问也不问的就给抓走,不过抓走的那些人里,十个有九个都是被冤枉的!”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本来就有些虚弱的身体,因为这一段话,弄的有些喘不上气。
“您的意思是,这北梁主抓人,不想之前那样偷偷的抓,而是光明正大的开始抓人了吗?”姜普庵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这北梁主的用意。
“以前我还不相信这事是北梁主干的,可看如今,我们这些人无非就如同那被圈养起来的小羊,只要北梁主需要,就会被他随意的抓去。”
说完,老人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右手用力撑着拐杖,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往前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姜普庵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往后看了一眼孔老太的房间,转身对着陈奉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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