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作为曹寅之后就第一个上场的布库,鳌拜果然对纳兰性德另眼相看特别不同。
被另眼的纳兰性德却感觉到了被野兽盯上的危机感。
纳兰性德比曹寅还要瘦,却韧,像是坚韧不拔的竹,无论风吹雨打都不能让他折腰。
然而鳌拜的一拳头下来,什么风姿,什么君子,全都灰飞烟灭了。
吃过一次亏,鳌拜这一回可不会让纳兰性德跟曹寅一样跑了。
纳兰性德被迫与鳌拜怼了一拳,一双血肉大手相撞看起来竟跟金石相交的声音。
拦了一圈之后,纳兰性德顾不上已没有知觉的手,飞快地逃了。曹寅既然都能在鳌拜手底下坚持半个时辰那么他自然也可以。
半个时辰之后,纳兰性德被鳌拜一拳击中腹部,跪倒在地上,这场布库结束了。
“皇上,奴才侥幸,赢了。”
康熙静静的看着鳌拜,忽然笑了。“鳌中堂勇猛一如当年。”
这顿晚宴注定是吃不好了。鳌拜大张旗鼓的压过了康熙,在场的官员嫔妃都能看到康熙的脸色非常不好,也知道康熙的心情非常不好,可康熙非要面子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进行晚宴,他们也只能心惊胆战的陪着。
一直等到晚宴散了,众人才算是解脱。
钮祜禄妃回到帐篷后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在黛烟的带领下悄悄的来到了鳌拜的帐前。
守帐的侍卫先是拦住了黛烟把等看到黛烟身后围着斗篷的钮祜禄妃就放了行。
钮祜禄妃进帐篷的时候鳌拜正在大口的喝酒吃肉,见到钮祜禄妃就跟没看见似的,也不行礼。
钮祜禄妃站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先开口了。“义父,今天您何必让皇上这么没脸呢。”
鳌拜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下点燃了鳌拜的脾气。
“皇帝小儿拿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羞辱我,我要是输了岂不是坠了我巴图鲁的名声。”
“义父,皇上是君,您是臣。皇上本就忌惮瓜尔佳氏和钮钴禄氏,您又何必非要让皇上的厌恶更深呢。”钮祜禄妃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瓜尔佳一族追随先帝,鞠躬尽瘁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皇帝凭什么忌惮我。”鳌拜复又喝起酒来。
“义父一朝天子一朝臣,您若是顺着皇上的意,皇上又怎么不会器重您呢。”
“呵?器重。”鳌拜嘲讽一笑不再说话
了。
“义父?”她的身体是钮祜禄一族的机密,钮钴禄氏无法拿自己的身体来说服顽固的义父,真是又急又气的。
“得了,嘎鲁玳,你快回去吧。”鳌拜看了钮祜禄氏低调的穿着挥手赶人。
“不,义父,你要是再不收敛,迟早皇上会发难你的。”钮钴禄氏不愿意走。
“发难,就凭他?”鳌拜不屑,“萨图,送娘娘回去。”
“义父……”钮钴禄氏还想再劝,鳌拜已经不想听了。
偏僻角落里,顾婉好像听见熟悉的声音,四下里探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缩回了头。
“顾婉姑姑,怎么了吗?”顾婉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弄的纳兰性德也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
“没什么。”顾婉回头。她好像听见钮祜禄妃的声音了。一想到这里距离鳌拜的帐篷不远顾婉就直接长话短说了。
“纳兰公子,奴才行围前从宫中带了些上好的祛瘀的药,虽然知道公子们出身不凡,身边的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不过这也是奴才的一片心意,还请纳兰公子转交。”说着,顾婉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药交给纳兰性德。这些药都经过宫主的二次加工,药效肯定比一般的药好得多。
“嗯,”纳兰性德看着顾婉关切的眼神,还是都收下了。“多谢姑姑关怀了。”
话落又加了几句,“其实我们晚上的时候伤的不重。”
顾婉不信,鳌拜那拳拳到肉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严重的样子。
“公子们都是替皇上办事,顾婉没本事为皇上分忧,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顾婉笑了,“公子,这药虽是好药但是起效特别快,所以会有些疼。您用的时候多揉揉伤处,揉开了就不疼了。”
“嗯。”纳兰性德总觉得顾婉笑里藏着什么。
“那公子奴才就先回去伺候皇上了。”说完顾婉就行礼走了。
“嗯。”
当晚,纳兰性德为了不辜负顾婉的心意就用了顾婉的药,第二天一瘸一拐出帐篷的时候,纳兰性德终于知道顾婉眼神的潜台词是什么了。
这药,真不是一般的疼。
康熙这一次行围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要赶在赫舍里皇后的产期之前回宫。十月底的时候康熙就下令回宫了,回宫之后又忙活归置了带回宫的东西,直到十一月上旬才算是忙活完。
康熙在南苑行围的时候被鳌拜气到,虽然合宫的嫔妃都去了南苑,但是康熙却并没有召幸嫔妃,,这一回宫,嫔妃们争宠的心思又冒出了头。
赫舍里皇后马上就要生了,等赫舍里皇后生下皇嗣做完月子,后宫争宠的人就又多了一位劲敌,不说旁的,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是肯定要去坤宁宫的。
所以,在赫舍里皇后没办法侍寝的时候,她们一定要多多争得皇上的宠爱,早日怀上龙胎。
也不知道是回宫之后心情好了,康熙也常出入后宫了,康熙晚上走了,顾婉就不用当晚值,能早早睡觉顾婉自然也乐意。
这天晚上,康熙去了李庶妃哪儿,顾婉刚洗漱完准备睡了,就听到芷兰说坤宁宫的宫女有事求见皇上。
顾婉有些诧异,这大晚上的,又下着大雨,坤宁宫能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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