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指挥使的举动当然也瞒不住大福堡的其他人。
大家一看当头的人都在做着撤离的准备,也纷纷上行下效地打点行装,都有了开溜的准备。
杏山堡的马守备这边很多人都认识,听说就因为不听忠贞伯的号令被砍了脑袋。
你说,这算什么事儿?没死在和满虏、蒙古鞑靼作战的战场上,却死在了大明自己军队的手下,这得有多憋屈!
姑且不说这样死了后会不会有上司为自己讨得公道,但是你自己脑袋掉了呀!人死可是不会复生的。
果然,次日未时刚到,大福堡的人刚吃完午饭,堡墙上的人就远远看到一支大军出现在了南边的地平线上。
指挥使张江河和一众军官闻报后,赶紧跑上堡墙去看个究竟。和杏山驿逃过来的总旗说的一样,登州军依然停在了一里远的位置。
然后,那个趾高气扬的小校又打马跑了过来,扯天嗓子喊起了话:“大福堡的兄弟们!俺是登州军先锋队的传令兵。现在向你们宣读大明忠贞伯、征东将军的军令!你们可以听好了!”
“他们还真的就这样来宣读军令了?”张江河郁闷得不行。
这……这哪跟哪儿呢?登州镇的总兵跑来命令咱们关宁军的人,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啊。
虽然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大福堡的军官们依旧非常郁结。是的,他们不服气啊!
他们的土地、家业,一多半都是依托于这大福堡得来的。真要搬走了,你叫他们到哪里捞钱去?
不过,传令的登州军小校可不管他们有些什么心思,他拿出一则军令宣读道:“大福堡的将士们:你们已经完成了守堡的责任。现在,我命令你们,撤出大福堡,交由登州军先锋队驻防!此令,大明忠贞伯征东将军王瑞!”
果然来了!张江河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这才对着小校喊道:“登州军的兄弟们!我们也是大明官军,是奉命在这里守堡的。没有上司的命令,不敢擅离职守呀!”
“哈哈!”小校笑了起来,继续大声喊道:“堡上的兄弟听好了!忠贞伯是我大明的伯爷,手持尚方宝剑,是你们上司的上司!你们撤离后,如果有什么疑惑,可以请你们的上司来交涉。如果胆敢抗命不遵,一切后果就得自负!”
“有什么后果呀?!”张江河边上一个百总犹自不信。
也是,以前除非是造反,这种强占别的军镇驻防地的事儿大明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好,你们想看后果。我这就叫人送到城墙下给你们看!”小校说完,冲着身后的大阵挥了挥背在背上的旗帜。
龙尽虏挥了挥手,登州军的大阵里很快跑出两个骑马的士兵,牵着一匹驼着大布包的白马向堡墙下跑来。
两个士兵从白马上搬下一个大布包,冲着墙上的人喊道:“放一个竹篮下来,把送给你们的东西收上去看看!”
“快快,放一个竹篮下去。”张江河吩咐道。几个士兵随即牵着绳子放了一个篮子下去,拉上来取出一个沾着朱红血迹的大布包。
“什么东西呀?”一个千总皱起了眉头。
“打开吧!”张江河心中已经明白了好几分。
两个士兵手忙脚乱地打开布包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入眼的是十多个血糊糊的脑袋,有些头发散在脑袋上看不清脸。
“这都是什么呀?拔开头发看看!这是谁的首级!?”千总喝令道。
一个胆大的士兵找了一根小木棍,拔开了一个脑袋上的头发。
“刘千总!这不是杏山驿的刘千总嘛,我上个月过去还和他喝过酒呢。哎,想不到首级摆这儿了!”一个姓黄的千总叹息道。
“马守备!”、“张百总!”……随着一个个的首级摆开,张江河和身边的军官们都找到了自己熟悉人的脑袋。
这时,堡墙外的小校又喊了起来:“大福堡的兄弟们,都看到了吧?看完后保管好哟,到时要如数退还的!对了,你们现在就考虑。只能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时间一到,你们还没有开门迎接,就将被视作违抗军令!后果自负!”
“大人,咋办呢?”黄千总苦丧着脸,一脸迷茫地望着张江河这个大福堡的当家人。